余岩霖说完,人就真的在门口消失了。
汤青吁出来一口气,仍旧是不放心余岩霖一个病号自己待着,抓紧洗完了澡出来,就去找了退烧药又烧了热水给端了过来。
“把药吃了,我看着你早点睡觉。”汤青拿出了大家长的口吻。
余岩霖倒也配合,就着水把药吞了,把杯子递还给汤青。
他拍了拍自己被子的另一侧,示意汤青也坐上来:“我病了,躺着舒服点,你要跟我说话的话,我们坐着聊。”
坐在被窝里聊。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我都把被窝给你暖好了,不错吧?”
汤青:“……”
总感觉跟余岩霖待久了,人就容易变得不正常,汤青现在觉得他没一句正经话。
他没有坐上床去,抬手抓了一下头发,纠结了起来。
这种事情到底该怎么说呢,他自己其实也还没有彻底搞清楚呢。
余岩霖直起上半身,跪坐了起来,“你过来。”
他仗着手长直接拉开衣柜抽屉把吹风机重新拿了出来,按着汤青的肩膀把人压坐在床边上,开始给人吹头发。
开的是低档的柔风,在吹风机的嗡鸣声里,余岩霖问道:“你这几年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汤青不自然地缩了一下,有些回避:“其实还好吧,我以前不是也……”这样半湿着头发,等它自然干。
汤青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余岩霖的手也跟着顿了一下,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以前,往往在睡前余岩霖会惯例来汤青宿舍走一圈,随手抓到他头发还有点湿,就会主动帮他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