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一言不发,没有插入对话的兴趣。饭后,房间也收拾好,聂冷彦推了推克莱因的胳膊:“去,带你母亲上去。”
“……有佣人。”
“有儿子不用用佣人?”聂冷彦似笑非笑,“你可真孝顺。”
他的嘲讽相当有效,克莱因当即带着蒂亚去楼上认识新卧室。
聂冷彦这么做,是想给机会让他们母子说几句悄悄话。谁知克莱因进去没两秒就出来了,抬头刚好看见聂冷彦抱臂倚着墙。
“告诉她房里的每样东西怎么用了吗?”
“没有。”克莱因顿了顿,“她应该会。”
“你母亲离开联邦不是一两年,是将近一百年,现代科技更新速度日新月异,你竟然说‘她应该会’?”聂冷彦摇头叹气,“莱,你到底怎么了?别扭还没闹够?”
克莱因立刻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小孩子才会闹别扭。
“那是为什么?你几个小时里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我以为你已经重新接纳了她。”
“没有。”克莱因低着头,半晌才道,“我总觉得怪怪的,她是我的母亲,可却没有给我母亲从前的感觉。”
记忆中的母亲温婉大方、贤惠善良,出现在眼前的蒂亚战战兢兢、胆小害怕,克莱因的内心很矛盾,他知道这是妈妈,可又找不到曾经的感觉,并且还因为怀疑她和敌人的关系而无法放下警惕,面对蒂亚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该用什么姿态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