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孔平时都是塞住的,平时也不需要动用,他只听一听师父的气息便觉得安心,但真正欲念难消之时,便忍不住将小孔中的布条取出。
这一夜,他依稀听到门内有水声,便知师父是在沐浴。修道有成的人无需进食,也无需沐浴,身体便能保持不饿和洁净,可是很多人仍然不会放弃美食和沐浴所带来的满足感。
徐元霆几乎已经做到了断情绝欲,赫连焱偷窥了他很多年,还是第一次撞到他沐浴。明知道非礼勿视,赫连焱仍然忍不住,颤抖的手摘下了塞在小孔里的布条。
大木桶中蒸汽气氤氲,一个男子正坐在木桶中,背向着他。白皙的背部光洁如玉,甚至连一颗痣也没有。
正是他冰清玉洁的师父。
赫连焱默默地想着,心中却不由得更是痛苦和绝望。
看着师父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水珠如飞溅的珍珠一般,纷纷下落,滑过他的背脊,赫连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忍住了口中发出的呜咽。
他的师父,他可以对着他撒娇,对他耍赖的师父,他再也不能靠近一丝半毫了。
这轻微的声响仍然惊动了徐元霆,他微微一拧眉,衣架上的衣裳便自行飞到他的身上,待他飞速穿好了衣裳,转过身来,厉声喝道:「赫连焱!给我滚出来!」
赫连焱乖乖走进了房间里,并没有跪下,而是直视他的师父。
「你知错了吗?」
赫连焱咬着嘴唇,眼中含泪。他遇到师父,已经有一百多年,从他知晓爱恋为何物起,也有了至少一百年。这一百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以后或许还要忍很多个一百年,甚至几千几万年。
徐元霆看他倔强不答,厉声又问:「赫连焱,你可知错?」
赫连焱知道自己若是跪下道歉,师父会再次选择原谅他,可自己一次次的情不自禁,也会让师父变得越来越冷漠无情。他都已经快忘记了,上一次靠在师父膝盖上是什么时候。
「师父,徒儿没错!徒儿没错!师父杀了徒儿吧!」
「你真以为,仗着我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徐元霆怒从心起,一脚往他心口踹去。
赫连焱却不闪不避,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胸口,他只觉得心肺剧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师父原来真的恨我」。
他绝望得难以呼吸,眼前的情景渐渐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片黑暗。
他并不甘愿就这么死去,努力睁大眼睛,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就这么瞎了么?
他心头一片茫然,却暗暗有些窃喜,若是自己瞎了,师父或许会真的对自己好些。
然而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很快他的眼前又有了光亮,而且渐渐变得清晰。
此时正是黎明时分,他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卧着一个男人,俊目修眉,不是徐元霆却又是谁?只是他只穿了中衣,和以往禁欲的样子大不相同。
这个时候,徐元霆也像是感知到他的凝视,睁开了眼睛。
「师父……」
他激动不已,扑入了对方的怀中,发现没有被震开,不由大喜。
「师父,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赫连焱抱住徐元霆的腰,对准他的唇就是一阵狂亲。
「师父!」赫连焱亲个不停,手已经自动自发地去解徐元霆的衣裳。他热切地爱恋徐元霆,却得不到丝毫回应,那种绝望,清晰地从梦中传来,让他至今痛彻心扉。
他感到自己足足有一百年没有和徐元霆翻云覆雨,需索起来便比往常更多了三分凶猛。
他吻遍了徐元霆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不停地唤他师父。徐元霆朦朦胧胧的,并没有反对这个称呼。
「师父,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徐元霆的身体久经情事,身上每一处敏感带都被赫连焱熟知,轻易就被他挑起了情欲,无暇多想,只觉得浑身炽热如火,随后双腿被分开,肉刃挺身而入。
徐元霆「啊」了一声,有些疑惑自己的护体真气怎么不管用了,直觉地就想将赫连焱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