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迎酒说,“我知道我还有你。但是你也看到与天道抗争的后果了,我不会再用你的力量。”
毛团子:“嗷!嗷嗷!”非常不满意。
“没关系。”路迎酒揉揉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说话间,风中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
那味道非常刺鼻,隔了很远路迎酒都闻得一清二楚。他往前方看去,浓烟滚滚。
绕过几辆歪歪扭扭的车子,一辆冒着黑烟的车出现了。
它的前半截已被烧作骨架,漆黑一片。尾箱处还有炽热的温度,火焰未灭,橙红色的火舌舔舐过尾灯。
路迎酒往前走了几步,呼吸一滞——
只见驾驶位上,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他捏了一张符纸。
符纸悠悠飘在空中,晶莹的水流从其中奔出,洒在浓烟处。毛团子从他怀中跳出去,张大了嘴对着后备箱,发出了“呕!”的一声,也开始往外吐水。
它平时喝的东西多,现在跟个小洒水车一样源源不断。
尾箱的火就一小簇,很快熄灭了。
驾驶位的人已经被烧得碳化,别说面庞了,就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路迎酒看了一圈车内,所有东西都被烧烂了,看起来找不出线索。
他和毛团子说:“你进去找一找。”
毛团子得令,灵活地从后门跳进去,开始闻来闻去。
趁这空隙,路迎酒向周围扫视一圈。
一个牌子立在道路右侧,写着【康离大桥,228KM】
这是里程碑吗?
但怎么会有两百多公里还不见头的大桥?
路迎酒眯了眯眼。
毛团子嗷嗷叫了两声,从车窗内跃出来,嘴上叼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路迎酒接过来,发现那是一个金色的怀表,做工十分精致。
这种老式的怀表,一般只能在影视剧中见到了。它在大火中完好无损,甚至连半点灰烬都没有沾上,摸起来的温度是冰凉的。
路迎酒把它翻过来,果然在它的背面找到了小刀雕刻的痕迹:那是一个小小的符文,压抑邪火用的。
驱鬼师们往往会在易燃的重要物品上,留下这个符文。怀表没被烧毁全多亏了它。
他打开怀表。
怀表的指针不动了,上方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一男一女站在一起,是一对夫妻。
路迎酒把照片小心取下来,翻转,在后面看到了蓝黑钢笔写的字迹:
“张皓空”
“王雅雅”
除此之外,照片后头还放了两小片符纸,应当是应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