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吃的药是什么?”
柯米尔问。
雄虫总有贪嘴吃错的时候,他们胃口弱,又贪,那就自然少不了药店来帮衬一下。
陆承乾忍着,他依然形容优雅,只是脸色有了一点不易察觉的苍白,连语气都稳而轻,就是多了一点点停顿,用来换息。
“我……,不清楚。”
陆承乾摇了摇头。
很轻微。
柯米尔连手上的动作都不敢再重,他怕稍微用力一点,这个雄虫就会被自己捏碎。
“包装盒看过吗?或者药的形状的?”
陆承乾依然摇头。
他一贯被下面伺候的好好的,自小又是娇生惯养,就是吃药,也有下面的生活助理,或者是他雌父,把一切伪装在食物里,在不经意要他饮下的饮品中,陆承乾印象里这两年,是没怎么吃过药了。
但他也知道,只是印象而已。
身边的人,为了照顾雄虫的自尊,在无用又细碎的地方,颇下了不少功夫。
“那有没有忌口的?过敏的?”柯米尔急问。
药分很多种,有的雄虫对淀粉过敏,有的对蛋白质,柯米尔不确定陆承乾是怎样的。
陆承乾照例摇头。
柯米尔用终端搜了最近的药店,雄虫胃痛是小事情,但他却急得像火燃着了眉毛。
正要下车,手却被陆承乾扯住。
柯米尔回头看。
陆承乾低声,又带着恳切,他向柯米尔道:“我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照顾起来不麻烦,还是性格不麻烦?
柯米尔一时没能细想,他安抚地拍了拍,道:“我去买药,等我回来。”
柯米尔下了车,陆承乾像失了手中的什么东西,他看着柯米尔离远。
一直看着。
直到柯米尔回来,他手里的袋子中,满满当当,四五盒药,还有水,温热的,常温的,以及带冰的,更夸张一些,他还买了一瓶酒。
“看看你要哪个?”柯米尔把几样不同的水推到他面前,让他挑。
陆承乾随意指了个,然后,柯米尔做好,他把装水的袋子放在脚下,一盒一盒地拆开药的塑封,又拿出说明书,仔细翻读。
陆承乾记得,柯米尔很讨厌读这些字体细小,又学术性很强的东西。
如果医生有说药该怎么吃,柯米尔会一边不耐一边听,然后回头,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吃多少,怎么吃,一般都看心情。
而且,只少不多。
也亏他是雌虫。
“这个,三粒;还有这个,一片,”柯米尔看着第三个药盒里硕大的药丸,他死拧着眉,道:“药厂做这么大,他是准备要倒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