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乾目光还凝视在柯米尔的身姿上。
柯米尔常年在军营,训练得当,便是军服紧紧裹着,也能看出那底下是长腿细腰。
陆承乾咳了一下,把视线移开。
说了给柯米尔时间的,柯米尔一贯放得开,陆承乾也不至于还没有习惯他这样的亲近。
只是柯米尔自己总是不自觉。
“不过,你们军营是真的,早上四点就起来训练?”陆承乾问。
陆承乾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军区,对很多雄虫来说,这应该也是他们首次到从军的地方来。
“差不多,”柯米尔略想了想,他道:“有时候,天还没亮,夏天天亮的早一点,很容易就能看见朝阳。”
柯米尔像是想起什么,带了些笑,道:“不过除非是特殊任务,不然我都在唬他们的,说早一点,回头,驳回他们要求,就借口说我们很辛苦,也理直气壮一点。”
柯米尔扬着下巴,道。
他的骄傲,莫名有些耀眼。
陆承乾把单子摆放到一头,他道:“这个需求清单,对雄虫里面来说,算严苛了,但面对雌虫,也还算正常。”
陆承乾也对于雄虫老总们看性别下菜碟的事情,有点微辞,但看柯米尔没有表示,也就算了。
陆承乾扯了扯柯米尔的袖子,他把袖口紧锁在腕上的布料,揪起一个小小的山,感到柯米尔疑惑的目光看来,陆承乾笑,说:“你都不看我。”
柯米尔此时正把袖子刚被陆承乾揪的那一节展平,他怀疑是不是又起了线头什么的。
但听到陆承乾的话,也不太好意思了。他往左边蹭着,不再蹭陆承乾的座椅扶手,完完全全地坐到了陆承乾左侧的椅子上。
这椅子好像坏掉了,柯米尔刚一坐上,就发出了“嘎吱”一声。
响彻室内。
“……”柯米尔无语了阵,他暂时也不敢挪——毕竟刚从陆承乾身边蹭着离开,再往旁边挪,说不定被误会是讨厌雄虫。
“应该,没什么事吧。”柯米尔说:“我怎么能没事情,就老看一个人?他们会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仇,再说,”柯米尔有点哑,还有点不好意思,道:“你就一个提供技术员的,就这么过来,不也有点突兀了?”
陆承乾不是和军区的主要合作方,他相当于免费送技术,还免费来参加了会议,已经算是非常给面子了,哪个军区能求得这么多的“陆氏”给的面子?
如果恩还不知道陆承乾与他的关系,那么柯米尔很可能见到,恩正热情又积极地要请陆承乾吃饭的场景。
早上以后,陆承乾就有点过份大胆了。
两场会,陆承乾什么都没准备,直接进来,别的雄虫打招呼也只是淡淡的,一进来坐到了最后一排座位,就径直地盯着柯米尔。
柯米尔都觉得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给烫死。
只是他心大,到了第二场,下午场的时候就已经习惯,其他人回去了,就更是开始反过来,大大方方地盯着陆承乾。
柯米尔草草从座位里起身,他快步走回了最前方的座位,拿起水杯,他头也没回,走到了门口,背对着陆承乾,说:“回去赶紧收拾,晚上叫勤务兵送你们回去。”
柯米尔走出了去。
陆承乾收回了目光。
“我不看他,盯我最勤,我一看,怎么还跑了?”陆承乾带了点疑惑地问。
浑然不知,自己的目光有多火热。
热到堂堂中校,也禁不住他的认真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