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柯米尔是?真的不喜欢。
陆承乾摇了摇头,他把事业放下?,习惯了忙碌,一时?就不知?该做什么。
陆承乾很大部分是?依赖陆氏为生?的,他习惯了以?陆氏的成就来判断自己的价值,如今陆氏上了高速轨道,又有专业的人带领,陆承乾无需担心。
但是?,陆承乾需要找些外物重新依靠,而适时?,议员候选的公文就到了面前,陆承乾也?相应心动起来。
柯米尔和陆承乾习惯,生?活方?式,差异巨大,只有在一起生?活了,才开始懂得什么叫世界的参差。
陆承乾喜欢把物品按固定位置摆放,柯米尔讲随性,家里面在陆承乾指导下?井井有条,在柯米尔来了后,也?开始让陆承乾享受了一把“偶尔丢东西”的感受。
不可否认,柯米尔的加入,也?给他带来了相当多的惊喜。
可是?,家庭与爱情,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事业是?陆承乾的生?命。
他需要找些东西,让自己的命得以?维继下?去?。
不同?于虫星上的雄性,如果叫陆承乾闲下?来——不是?和他爱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陆承乾就会无所适从。
因为整个社会,对陆承乾来讲,也?常常使他陷入一种虚无。
这就是?他所生?活的社会吗?为什么雄性可以?心安理得,享有雌□□给他们的一切?
又为什么,他们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惩罚、虐待,与背叛?
种种行为,使陆承乾至今也?无法理解。
他的心理医师会归结为他过高的道德感,可陆承乾并不这样认为。
如果让他承认这个社会一切是?正常的,那?么,又为什么,小时?候,他雄父虐打他的每一下?,都如此之疼?
他会疼,另一种性别也?会疼。
浑然不是?那?群雄虫口中的“他们皮糙肉厚,自然不怕打”“打着打着,他们才知?道听话?。”
就,很怪异。
故而,当这样一张公文拿在手里,陆承乾能感受到,近乎从他灵魂里发出来的颤栗。
像是?一种拨云见日的了然。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
只是?。
陆承乾往后,靠在老板椅上,还是?感到头疼。
怎么瞒过柯米尔去?报名,这还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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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米尔从露台的桌子上拣了颗水晶葡萄,含在嘴里,他发现,陆承乾回家的时?间好像越来越少了。
陆承乾在交接工作以?后,从原来一周能回家三四天,到现在每天早上柯米尔都能在早上醒来、下?班后看?见他。
这样子下?来,连累了柯米尔,也?越发爱往家里跑,害得恩说,结了婚,带坏了他的得力?下?属。
柯米尔对此并无异议。
如果说,结婚有什么好处,无异于给了婚后的雌性大量时?间,放任他们回家,还期待尽早生?孩子。柯米尔这个年纪,有孩子至少要两年以?上了,所以?他并不着急,反而堂而皇之地借着职务给的便利,回家看?陆承乾。
但是?,陆承乾好像连续三天,都是?晚上回来了。
柯米尔推开窗,顺着露台上的木质地板,踩着,踏进了家里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