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要弹个脑门或者踩一脚的那种讨厌。

他敢怒不敢言,也不能问大家喝酒凭什么只罚自己一个。

万一萧远叙真的全部处罚了,那自己太不够义气。

“我不要和你讲话了。”他道,“别人认识老板都能有好处,我怎么没占到便宜?”

萧远叙摆出好商量的架势,说的话却教人很难回答:“那你想占我什么便宜?”

路采认真地想了一小会,没能想出来。

他只好被动地说:“没有的。”

萧远叙再问:“你对这张单子有什么意见吗?”

路采低下头,再去看具体的条款。

罚单上写着三条,第一条是他要从宿舍搬到这里来,晚上九点之后出门需要向萧远叙报备。

第二条是他得每个月上交一部分工资当做房租,正好扣完后去不起酒吧。

第三条更过分,写着往后再补充。

谁知道萧远叙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啊?我喝完酒到底干什么了?”路采的愧疚没消散,可也有点不服气,“做错了什么要被管起来?”

他还说:“我很乖的。”

然而路采现在在萧远叙的形象恶劣,三言两语无法扭转。

无赖又轻浮,而且爽完不认账。

萧远叙淡淡道:“哦,也没什么。”

路采打起了精神,说话也有底气了:“我就说!”

“只不过是要给我表演脱衣舞,又想坐轮椅逛大街,再问我要尾巴。”萧远叙道,“我都没问你要醉鬼处理费。”

上次路采听到处理费这种东西,是回收站来处理垃圾。

当然,听完萧远叙的描述,他也恨不得把自己当垃圾扔了。

他重新落回下风,紧张地问:“我问你要尾巴?”

萧远叙道:“可能是把自己当成小猫小狗或者别的什么了吧,以前夏泽喝醉了,还问我要过母猪。”

路采困惑:“为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公的。”萧远叙不以为意地解释。

路采问:“后来你收夏泽处理费了吗?”

光这么听描述,他觉得夏泽醉起来要比自己更恐怖一点,看到的人应该收精神赔偿。

萧远叙道:“没啊,我当时让司机找一个农场把他放下了,毕竟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路采:“…………”

自己以后还这么直视夏泽啊?

他觉得人类的世界实在太放浪了,恍惚着要走出书房,萧远叙抬头叫住了他,但一时间没出声。

路采催促:“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