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承宣问完,路采怔了怔,掐了把大腿依旧没恢复知觉。
路采道:“腿疼。”
池承宣道:“看你垮着一张脸,我以为谁惹你生气了。”
他拉了路采一把,路采跌跌撞撞地直起身体。
手松开后池承宣虚拢成拳,不太自然地说:“说好了节目结束请你吃饭,你想想自己爱吃什么?”
路采捧场道:“嗯嗯,我要去休息一下,你待会加油。”
体育馆被人潮层层围住,到处是粉丝在努力应援。
夏天的傍晚天还亮着,路采吃了点面包,看大家忙里忙外,决定自己慢慢打车回影视城。
他的腿在抽筋,每走一步都如撕裂,所以走得很慢。
疼痛感就像童话书里描述的那样,海的女儿为了王子上岸,尾巴化成双腿后像是行走在刀尖上。
路采忍了忍,受不了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风。
煎熬之际有片刻的意识不清,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海洋,被水包裹着,让火烧火燎的体内得以喘息。
馆内传来喧哗的音乐声,总决赛开场,掀起一阵阵欢呼。
他迷迷糊糊地被手机吵醒,接起电话道:“谁呀?怎么啦?”
萧远叙道:“是我。”
路采恢复了意识,道:“我可不认识你这种坏家伙。”
说完他嫌不够,从贫瘠的词汇量里故意搜刮了几个:“狐狸精,讨厌鬼。”
萧远叙道:“小路生气了。”
“我没有,只是不想和你说话,你和齐思星看表演去吧!”路采道,“我回剧组和南洲哥去吃烧烤了。”
他突然察觉不对劲,场内信号不好,且环境聒噪,屏幕对面怎么声音清晰?
显然是离场馆有些远了。
萧远叙道:“好吃么?”
路采小声嘀咕:“特别香特别好吃,你要是过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口。”
“抬头。”萧远叙道,“让我瞧瞧这风有多好吃,你吃得脸都白了。”
路采看到萧远叙找过来,惊讶地站了起来,又重心不稳地跌了回去。
腿脚那么不听话,他有点懊恼。
萧远叙猜得很准:“腿疼?”
“唔,有点发软。”路采有气无力道。
这里为了比赛做过临时的规划,他们离停车场很远,要走很长一段路。
萧远叙道:“我背你。”
路采难为情地问:“不用吧,你背得动吗?”
“我是二十七岁,不是七十二岁。”萧远叙无奈,再反问,“你腿疼不要抱吗?”
路采没有动,别扭道:“你怎么不去看比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