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讲到这里笑了声:“你哥哥已经说过我挑拨离间了。”
路采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再度被挑起怒火:“他自己先忽悠我的!没有他乱来,哪会牵扯那么多乌龙?”
没错,说到底还是周鸣庚的错。
他道:“我还在他的赌场赔了积蓄,天哪,他早就捞过我的钱了!”
萧远叙道:“嗯,我记得他之后好像输了一百万?”
路采越听越无语:“没错,我差点饿晕在路边,他却这么败家。”
在周鸣庚不知道的情况下,兄弟关系恶化到了新的程度。
周鸣庚在楼下晃悠得腿都麻了,小区物业来看了好几次,以为他偷偷摸摸不怀好意。
几个小时过去,天亮变成天黑,气应该消下去大半了吧?
周鸣庚忐忑地想着,看到外卖员在门外台阶处放了一盒打包袋,然后路采下楼拿了进去。
“路采!”周鸣庚急忙叫住他,“你听我道歉啊,我不找原因了,这事情真的全都怪我鬼迷心窍。”
路采无动于衷,关上了底下的大门。
周鸣庚吃早饭时食不下咽,中饭和晚饭都还没吃,此刻饿得不行,但是不敢贸然走掉。
尽管在这里等到两眼发直,弟弟没有任何松动。
但如果就这么走了,显得他态度不够端正,悔过不够彻底,这件事更加没法收场。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二楼的安全通道开了一扇窗户。
路采趴在窗边,观赏周鸣庚狼狈的样子。
“周先生,快点回去吧,感冒了我这里负责不起。”路采凉凉道。
每次他这么称呼周鸣庚,周鸣庚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了。”
路采道:“哥,我的心是石头做的,不吃你这套。”
说完,他从打包袋里找出一袋吐司,丢给了周鸣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进楼和坐电梯都需要刷门禁卡,周鸣庚徘徊了许久,始终没办法靠近。
之后遇到了住在第二十层的住户,他解释过后,被顺路带了一程,再从安全通道爬楼梯走到七楼。
路采叼着牛奶袋打开门,看他气息奄奄,勉强允许他进来讲话。
周鸣庚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装修得那么好,租金要多少钱?”
“这哥哥就管不着了,有六百万的话,够住到天荒地老。”路采理直气壮道。
周鸣庚正处在食物链底端不得翻身:“咱们有事好商量,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做什么才能让你消气?”
路采喝完牛奶,低头揉皱了袋子。
他吸吸鼻子:“我的真心也是可以用钱换的吗?”
周鸣庚道:“当然不,我只是想弥补你!只要你说,是什么我都接受。”
路采道:“那你要写保证书。”
萧远叙只凭他一句话,就愿意相信他,可他此刻对周鸣庚可做不到。
周鸣庚求之不得,立即写好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