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采恋爱后,多数是萧远叙自己开车,副驾驶座还保持着路采最舒适的角度。
电台播的是他爱听的歌单,抽屉里放着他爱吃的零食,就连香薰都是他爱闻的气味。
就等他回来了。
萧远叙道:“前些天他跟着村里人去放牛,被牛追着满地跑,气得声音都在抖。”
司机好玩道:“怎么惹着人家牛了?”
萧远叙轻笑地分享:“他想骑上去,一个翻身没翻上,不小心踹在牛肚子上。”
到家之后,周鸣庚注意到了打理精细的花房,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提前步入退休状态,生活中沉闷寡淡,一点惊喜都没有。
萧远叙道:“家里没人,我给你找双拖鞋。”
周鸣庚道:“没事,我在这里等……”
话没有说完,只见萧远叙推开门,从里面欢快地蹦出一只一米八的熊。
准确来说的话,是一个人,且应该是个男人,套上了熊的头套和人偶衣服。
他手上抱着一大束湿漉漉的薰衣草,正亲亲热热地拍上萧远叙的肩膀,似乎要说些什么。
见到周鸣庚以后,这熊迅速地后退半步,继而夺路而逃躲到了书房里。
周鸣庚以为鬼片上演,吓得血压飙升差点死在这儿,诧异:“操了,这他妈谁?!”
尽管在萧远叙看来是一出甜蜜偶像剧,但他也差点死在这儿:“…………”
·
战战兢兢地装了一会哑巴,等到周鸣庚满头雾水地离开,路采摘下头套趴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看到我哥的时候,我崩溃得快当场哭出来了!”路采道。
萧远叙恍惚道:“我也挺崩溃。”
路采饱受异地恋折磨,跑行程隔山隔海见不着人,待在家和周鸣庚大眼瞪小眼,也是有苦说不出。
为此,他被鸡鸣声吵醒时,看着蒙蒙亮的灰暗天色,决定冒雨开溜。
路采偷摸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高铁,怕压坏了薰衣草,还特意抱在怀里捧了一路。到萧家时他腰酸背痛,开门迎接他的唯有一片冷清。
为了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他藏着捂着,开门后自己反而被惊得险些心脏停跳。
“我特意提前回来的,谁也没告诉,想多和你待一会。”路采委屈道,“我哥是什么情况啊?”
萧远叙道:“为了春节能来你家拜年,我想给你哥打个预防针。”
路采道:“Jill告诉过我,我哥前些年很忙,熬夜熬出了高血压,好怕他半路血管爆掉。”
萧远叙改口道:“那就是为了清明陪你去……”
“呸呸。”路采笑道,“我家祖传的海葬,你没有墓可以扫。”
这一路奔波,他有些狼狈,裤脚管上沾满了泥巴点,头发被雨打湿再被空调吹干,有些潮地垂下来。
萧远叙专注地望着他,喊:“宝宝。”
“干嘛?”路采道。
“去洗个澡,别感冒了。”萧远叙把他捞到怀里,抱着上楼,“怎么没换身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