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把玩着面前的酒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指尖用力到有轻微的泛白。
“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部长道,“你说是吧,萧总?”
萧远叙回过神来,道:“什么?”
“就是他们被小路……”
萧远叙淡淡打断道:“哦,以后多管着他们一点,今天被路采坑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别人害。我不想看到他们给狗仔送业绩。”
说完,他找了几句借口,敷衍地离席了。
一出去,萧远叙就看到了穿着振袖的路采,以及他对面不知所措的池承宣。
路采顽劣地拿池承宣打趣,池承宣眼神飘忽,有些招架不住。
“看路采微博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么?他是不良艺人?”美人鱼故意变了声线。
池承宣结巴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是、真的是手滑……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
路采道:“你觉得我像谁?不会是像路采吧?”
池承宣被问得一噎,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正要答话却被人插嘴。
“不好意思,这个人要跟我走。”萧远叙道,“你们聊够了么?”
他握住路采的手腕,路采转头去看他,乖顺地任他牵着自己,和服衣袖随之滑落,露出了一截白到晃眼的小臂。
不容旁人多看,萧远叙帮忙把衣袖扯好了。
池承宣感觉到他的强势,心里本就一团乱,现在被压制得情绪更加慌张。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池承宣忽地察觉到萧远叙此刻似乎心情不好。
这并非来源于烦躁或苦闷,而是……
他绞尽脑汁地去想原因,依稀地想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占有欲。
池承宣想起很早之前,路采在酒吧喝醉的那个夜晚,萧远叙也是用同样的态度,把路采牢牢护在身边,冷漠又疏离地防着自己的靠近。
现在情况没变,他仿佛又不小心侵入了萧远叙的领地,或者说,根本没有侵入,只不过是无意地窥探了下……
“靠,你他妈的是……”池承宣不可置信地看向萧远叙牵着的人。
没等到答案,在台球室里玩闹的朋友走了出来,喊池承宣赶紧回去玩。
不过答案也不重要,这人是要和萧远叙走的。
路采被池承宣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瞪了一眼,倍感莫名其妙,又觉得很好笑。
“他干什么呢,怎么一脸郁闷?”他问。
萧远叙道:“玩够了?”
路采嘀咕:“这衣服又沉又不方便,我本来要脱掉了,但想起你还没见过呢,就过来守着你。”
“你要给我上安全教育课?”
“没有呀,一看到你,我就骗不了你,嘴上说了谎眼睛也会穿帮。”路采道,“我只能对你说真话。”
踩着木屐走路不便,他分神说着话,不小心脚下绊了绊。
几乎是瞬间,萧远叙稳稳地扶住了他,干脆把他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