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你年纪还小,别乱来。]
路采:???
他被萧远叙喂着鱼汤,问:“董哥是不是把你当坏人了?”
萧远叙心累地说:“应该是把我当禽兽了……”
晚上,男人不得不出门应酬,走的时候被路采拉着,亲热时不小心咬破了一点唇角。
之后被人问起,萧远叙说是意外,得到了周鸣庚耐人寻味的眼神。
周鸣庚这几天心烦意乱,即便在应酬局上被人恭维,也依旧不太爽快,便打算抬萧远叙的杠。
“是澳城那只小兔子干的吧?兔牙挺锋利啊。”周鸣庚找茬。
赌场那次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带了狐狸面具,而萧远叙身旁的少年带了兔子面具。
萧远叙没否认,嗤笑:“不,其实很软的。”
周鸣庚抬手捏了捏酸痛的后脖颈,瞥向了自己赴宴的目标。
那是一家会所的老板,也是某拍卖会的幕后老大之一,这个人经手的拍卖会和其他地方不同,客户范围非常地有限和固定。
他们的邀请函很难拿到手,不光是要自身有权有势,家世背景也非常重要,连父母的出身都会细细筛选,可以说是谨慎得过头。
周鸣庚因此没混进去过,以前托过好友留意,隔着层关系救下过五条美人鱼。
要不是孟文成没抓着,需要留着平台以免打草惊蛇,周鸣庚早就砸场子了。
萧远叙察言观色道:“周先生最近想买东西?”
周鸣庚道:“听说萧总爱钓鱼,平时会买鱼到家里玩么?”
萧远叙笑道:“钓的鱼和观赏的鱼根本不是同一种,鱼来了我家都是被吃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周鸣庚总觉得这笑容意味深长。
他抱着胳膊,懒洋洋地说:“这样啊,我家只有我弟爱吃鱼,不过我倒是很想买条鱼养着。”
萧远叙淡淡道:“我不做这种生意,给不出什么建议,可以让邱老板和你聊聊。”
谈话间不知不觉,他把会所老板喊了过来,很自然地介绍给了周鸣庚。
邱老板听到鱼这个字,便心领神会道:“这两天卖家是有联系我,你应该也听说过,能弄来这玩意的就只有他,我们连鱼是生活在哪片海的都不清楚。”
事实和萧远叙原先想的没有什么差别,在路采这边失手后,孟文成八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没了美丽鲜活的人鱼,手头病恹恹的人鱼也能凑合。他一改往日的作风,等不到拍卖会获取高价了,只想尽快出手再逃之夭夭。
他立即联系了拍卖会的老板们,可邱老板并不想收,只说了会帮忙询问。
但有谁会要一条只剩一口气的鱼?
更何况伤口可怖病得昏沉,搬到家里都会让富豪觉得晦气。
邱老板道:“他就只有一条美人鱼,卖相不是很好看,您不嫌弃的话……”
“我不嫌弃,只要没死就行,别的都能治。”周鸣庚道,“但我有个要求。”
“您请说?”
周鸣庚道:“我要当面验货交易,让他亲自送过来。”
邱老板为难道:“哎,这个卖家从来不露面的,不是我不答应,只是这事情我说了不算啊。敢问您要他送过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