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打语音电话,尽管周鸣庚不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依旧在坚决抵制,所以自己不敢出门约会,以免戳中他脆弱的崩溃处。
现在放学了,路采没直接回家,坐在校外的甜品店里。
萧远叙道:“待在公司,给宝宝写题型总结,等下要去开会。”
路采嘀咕道:“那我还是再做做看吧,你切换成视频给我看一下?”
屏幕那边从黑色跳转出了画面,镜头对准实木桌,纸面上字体工整地写了大半。
排版简洁清晰,梳理的也都是重点,让人比较看得下去。
路采蹙了下眉头:“你最近胃不舒服?”
他注意到水杯旁有一盒胃药,是自己之前吃过的那种。
“没,刚才在抽屉里看到,本来想放到药盒里的,一顺手搁在这里了。”萧远叙道。
路采不相信,转头打电话给萧家的司机。
司机说萧远叙前不久坐车时都捂着胃,好像是吃辣没节制,不过这两天已经好多了,情况应该不是很严重。
当晚,路采问周鸣庚是不是知道萧远叙吃不了辣。
周鸣庚道:“哟,来给你老板讨公道了?”
路采抓狂:“和你说认真的,他都吃药了,你能不能别跷二郎腿?”
周鸣庚在吊儿郎当地看电视,节目上正播着家庭调解类节目。
被路采一说,他端正了坐姿,道:“原来是他朝你卖惨啊。”
“他没有,是司机告诉我的。”路采道,“你别把他想得那么有心机。”
“他要是不打你的歪主意,我至于捉弄他?我又没逼他喝,当时也想不到他能这么菜啊……”周鸣庚瞥见路采的表情,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路采道:“你知道什么了?”
周鸣庚思索片刻,语气和缓又不失坚定地应对:“他和我们饮食喜好不符,不适合成为一家人。”
路采想说“我愿意为他不吃辣”,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没去刺激周鸣庚。
过了会,周鸣庚有一场酒局,路采没跟着去玩,喊上景聂跑到厨房里鼓捣了半天。
他在指导下熬了一碗猪肚鸡汤,放进保温罐里去找了萧远叙。
最近路采风头正盛,关注度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小区外有很多狗仔和私生在蹲守。
碍着这边安保很严密,他们只能在附近徘徊,没有办法进来。
路采搭了邻居的顺风车混出去,被送到某个公交站台后,再打车到萧氏公司。
因为萧远叙在开会,他被秘书接进去后等了两个小时,陷在椅子上时不时打瞌睡。
“你怎么过来了?”萧远叙推门进来。
路采打了个激灵,趴到桌上道:“明天除了上课还有练琴,晚上我哥也不出去,周末又得录节目,只有这会儿能来看你一眼。”
萧远叙轻轻笑道:“现在你比我要忙。”
“想见的人再忙也会见的,来不来尝尝这个?”路采打开保温罐。
萧远叙怔了怔,道:“大明星客气了,过来看我都会捎夜宵了。”
路采抬手去摁住他的胃,动作力道不重,却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