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两首, 其中一首还是主题曲,到时候会同剧组一起跑几场宣传。
感谢会到了后半场,有人问:“为什么公司不辟谣,怎么赚了钱不干活呀?”
听到她提出了这件事,排在后面的人虽然觉得破坏气氛,但也跟着抗议。
“以前辟谣挺积极, 现在越来越懒了。”
路采抬起头:“辟什么谣?”
那人愤愤不平地说:“你和萧老师的绯闻啊,好多离谱的谣言都传得满天飞了!”
路采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随即记起来是有这么一茬事,有些网友热衷于在匿名论坛编造他的假料。
他和萧远叙的关系没有公开,给了别人很大的遐想余地。有些编得特别细节, 如同躺在路采和萧远叙床底。
路采还记得热度最高的帖子写:[利益相关匿了,懂的都懂。路采卖清爽少年人设,其实非常作, 并不是台前表现的那么单纯。]
[圈内差不多都知道,他去年做了鼻子垫了下巴,公司旗下明星是同一家整容医院,鼻子二次微调的时候是萧远叙陪他去的,还问能不能用萧远叙的肋骨做材料。]
想到这里,路采忍不住捏了捏自己天生不需要任何调整的鼻梁。
董哥禁止他回答感情相关问题,和萧远叙沾边的更是要慎重,所以他干脆沉默,只是冲她们露了个微笑。
人红是非多,进入公众视野得到万千喜爱的同时,难免在阴暗角落被嘴碎,这些胡编乱造想较真都举报不完。
路采其实不太在意,也没空去搭理。有些人敲打键盘挥霍不值钱的时间,他行程满得一天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时。
空下来时,他问萧远叙:“你说讨厌我的那群人到底怎么想的,不喜欢可以不看呀,怎么比粉丝盯得更紧?编这种黑料有什么意思?”
萧远叙道:“有些人就是想找发泄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有满足感。”
路采茫然:“满足感?”
“嗯,通过贬低和抨击别人来取悦自己,其实是一种很扭曲的心态吧。”萧远叙道。
“我以前在海里的时候,大家相处都很和气。”路采道,“可能面对面和隔着屏幕又不太一样。”
萧远叙道:“确实,他们在你面前大概一个字都不会多讲,甚至在周围人眼里还是个内向的人,但捧着手机什么话都敢打出来。”
路采不太能理解:“还是感觉有哪里很奇怪。”
“因为你做不到放弃教养,而他们能轻而易举地当一个恶毒狭隘的人,你不理解他们才正常。”萧远叙道。
路采叹气:“唉,真是闲的。”
事业学业最近避无可避地有冲突,他为了兼顾两者忙得晕头转向,身心压力很大。
过了几天有盛典,路采在候场时,从口袋里掏出叠成豆腐块的试卷来写,被记者抓拍下来当成红毯花絮。
[同一门高数同一场折磨,握紧了手中的笔,感觉和偶像同甘共苦了一回!]
[只是共苦没有同甘,看着孩子一身我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赞助,感觉他时尚资源level又高了。]
走完红毯到了后台,罗南洲也注意到了这点:“你是不是接到新代言了?”
路采对着试卷愁眉苦脸:“嗯,但不是全线的,只是品牌大使。”
“品牌大使也很牛逼了。你这么用功,还去我的生日派对么?”罗南洲道,“别临时放鸽子啊。”
路采道:“去啊,怎么不去?为了这个我刚和萧远叙闹了一场,你把游艇准备好等着我来就行。”
罗南洲愣住:“真难得,萧总居然会和你闹别扭?”
路采道:“出发来这里之前的事,我报备一声嘛,说下周要来你生日派对玩,他转头阴阳怪气了我几句。”
根据教务处的安排,周一考钢琴,周五考高数,这期间都是空着的,他打算中途去给好友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