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洲远远瞧见了,过来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调侃:“人家谈两年就算是爱情长跑,这么说来, 你们是爱情马拉松,从小路十九岁谈到二十四岁。”
·
“噔噔噔噔!”路采模拟出场音效, 向大家展示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今天在沪城江边有时装大秀,自己受邀出席观看。
后台化妆间坐着三个人,除了他和罗南洲, 还有打瞌睡的叶灯。
“收收你的大钻戒,闪到我眼睛了。”叶灯说。
罗南洲道:“靠,我上周刚和萧总说,你们怎么还没结婚,动作快得一路闪电带火花啊!”
叶灯好奇道:“这枚几克拉?不是,这一坨有多重?”
路采道:“两克。”
一克拉大概是0.2克,换算了下,叶灯道:“戴了三线城市一套房是吧?”
罗南洲道:“什么时候求的婚?你们俩一声不响的。”
“就是七夕那天晚上。”路采道。
他和新郎新娘告别后,萧远叙带着他去了一家会所俱乐部。
这家实行会员邀请制,平台可以为会员提供各方面的服务,比如品酒品茶、展览拍卖和扩展人脉资源等等。
那晚他们只为两位客人服务,客人姗姗来迟,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和细心。
主厨端上前菜,侍酒师给他们倒完酒,无声地退到了后面,以免他们谈话得不自在。
小提琴手配合着钢琴,在香薰烛火点起时,持弓拉响了悦耳的声音。
在婚宴里忙上忙下,路采正好没吃饱,立即风卷残云般地进食,津津有味地扫荡过菜肴后,拿起红酒便是一杯下肚。
他指尖碰到杯子的那一刻起,对面的目光就紧紧黏了上来,显得意外紧张。
看到路采把酒喝完,萧远叙茫然地盯着空杯子,视线在路采和杯子之间徘徊。
他中途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转头尝试和侍应进行眼神交流。
侍应表现得同样不可思议,朝萧远叙耸了耸肩膀。
“怎么啦?你在找什么?”路采无辜问。
问完,他弯起了眼睫:“是在找这个?”
他张嘴调皮地吐了下舌,嘴里含着一枚钻戒,继而用手边的湿巾包裹住。
“我还以为你不小心吞下去了。”萧远叙松了口气。
路采狡黠道:“吓吓你的,我自己给自己戴上,还是你给我戴上?”
正当他擦拭好钻戒的时候,萧远叙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
修长的手指向来灵活,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缓慢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躺着更耀眼的钻戒。
这和路采手上的显然是情侣款,它们设计都面向男性,相比之下,盒子中这枚的克拉数更大。
净度和大小能达到这种程度的钻石非常罕见,能遇见一枚已经很不容易,它经过珠宝设计师精雕细琢,在蜡烛的映照下精致又纯澈。
萧远叙认真地望向他,道:“我给宝宝戴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