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给他套上枷锁,可他并没成功脱身。
02
周鸣庚回到家,家里乱得就像被暴徒袭击了,让他差点以为进了贼。
衣服东挂一件西丢一件,乐谱左撒一张右塞一张,行李箱在客厅打开后没收拾,估计拿完要用的东西就没再管。
“宿管突击查寝!”路采趿着拖鞋走到楼梯口,“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喝花酒了?”
周鸣庚一抬头,发现路采脑袋上肿起一个包,合着是跑行程磕磕碰碰,不想让萧远叙心疼,跑自己这边来养伤了。
“没有喝酒,去吃了顿火锅。”他道,“过个夜生活都要打报告?”
路采道:“和谁啊?”
周鸣庚卖关子:“你猜。”
路采捂住纱布装可怜:“猜不了,我现在一动脑子就疼得慌。”
“你脑门上这包还没蚊子咬的大。”周鸣庚道。
路采照了照手上拿着的镜子,尽管肿块不大,可他垂头丧气,显然对此刻形象不太满意。
消下去估计要两天,他坐在台阶上,感觉很久没维护亲情了,打算和兄长聊聊天。
“我过来给你带了礼物的。”路采道。
周鸣庚瞧着眼前一片狼藉,道:“你的创作废稿,还是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这福气给萧远叙也罢。”
“今天赶回来太累了,我明天再收拾,给你的不是这,我说正经的呢!”路采道。
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朝周鸣庚甩了甩:“这是叶灯生日会门票。”
周鸣庚:?
“你想见叶灯,打个电话就好了,还付门票钱?”他一头雾水。
路采道:“停止你的直男思维,这是两码事!”
这超出了周鸣庚的理解范围,于是他选择闭嘴。
“而且不是我去,是给你个参加他生日的机会。”路采道。
周鸣庚还是忍不住困惑:“我去参加他生日干嘛?靠,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生日还是跟我一个人过的……”
要是他愿意,花些手段还能让叶灯今年也照样跟他过。
不过自己不做这事,别的不提,打开笼子飞出去的鸟哪有抓回来的道理。
路采道:“票送你了,不想去就算啦,我以为你会想偷看他。”
“我是变态吗,吃饱了空去偷看他?”周鸣庚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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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吃饱了空的变态特意翘班,顶着渔夫帽,戴了副粗框眼镜,往脖子绕了两圈围巾,默默检票入场。
他企图改变形象,想融洽地混进粉丝当中,然而乔装打扮之后,依旧有些格格不入。
粗框眼镜削弱了他气势上的凌厉,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可腿太长又不能截肢,使得他在一众粉丝中脱颖而出。
在场的绝大部分是女粉丝,零零散散来了些男粉,要么化着精致妆容,打扮得花枝招展,要么避开人群,好像是难得出门的宅男。
有几个还不错的,但跟周鸣庚一比就显得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