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精神体是A级,赢三场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我是B级,一场定胜负!”时亦司说得半点思想负担都没有,也不管於武是不是认同这个观点,便去场中央兼职裁判的教官处报名去了。
穆子率已经习惯了两人拌嘴的状态,一直也没有搀和,直到时亦司走远了才问道:“戚阎,你说时亦司能赢吗?”
戚阎对这种PK没什么兴趣,直到时亦司决定上场了才终于调整了一个便于观战的姿势,闻言应道:“赢是能赢,不过‘马上’那个词估计有待商榷。就时亦司那精神体,大概率是没有办法速战速决的。”
穆子率听得有些懵逼:“什么意思?”
戚阎思考了片刻,终于还是觉得不太好解释:“一会就知道了。”
精神体觉醒之后,他跟时亦司两人都曾经钻研过具体的作战方向,当时对于时亦司的那个穿山甲,戚阎能想到的唯一形容,完全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典型的又臭又硬。
要说战斗力,确实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可是同样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啃得下的。
这样想着,戚阎抬头扫了一眼时亦司跟前的那个对手。
一只灰白色的花斑猞猁。
哦豁,稳了。
实话实说,单从外型来看的话,那只花斑猞猁怎么的都比时亦司脚边灰不溜秋的穿山甲要来得霸气多了。但是,因为有於武的表现在先,所有人再也没敢有了半点轻敌的心思,眼见又一场对局就要正式开始,都不由在这样一触即发的局势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半个小时后……差点窒息。
在全场昏昏欲睡的状态下,哨兵新兵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主动选择了投降:“裁判,我真受不了了!我认输!”
所有人看向那个下台的身影,不由地都充满了同情。
跟於武那场满地鹅毛的凶残现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时亦司简直是把“敌不动,我不动”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不管对面的那只花斑猞猁发起怎么样强烈的攻势,穿山甲就这样把全身的鳞片一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原地团成了一个球,再也没动过半下。
花斑猞猁倒是也曾经考虑过强制破防,奈何这鳞甲目的鳞片实在是太硬了,非但没能在这铜墙铁壁的防御下撬出半点缝隙,反倒连那口森然的獠牙都给差点磕掉了。
这样的画面落入其他人的眼里,就像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大猫玩了半天球,画面太过和谐,以至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
接连几天的征途下本就劳顿不堪,不可避免地愈发发困,有几个人甚至已经原地睡了过去。
所以说同情归同情,这时候终于盼来了这位大兄弟的主动放弃,所有人热泪盈眶地抱以了无比热烈的掌声,就差直接将这个投向的举动推为了英雄壮举。
终于结束了!
确实太不容易了,要不然再这样继续下去,估计一直对峙个几天几夜都没办法分出结果!
教官区域,许音倒是流露出了赞许的神态:“居然是防御系的精神体吗?这倒确实有点意思了。”
“嗯,而且刚才我好像还留意到,那穿山甲还用了部分的精神力引导,值得给上2分。”简修贤说着,朝旁边的彭寿投去了视线,“彭教官,你觉得呢?”
彭寿用鼻音低低地“嗯”了一声:“勉强凑合吧。”
这次倒是没有再唱反调。
因为只是微小的那么一瞬间,旁边的新兵们可能没有留意到,但是这些教官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时亦司的穿山甲在他这位主人的引导下,随着自身的鳞片在周围竖立,同一时间笼上了一层隐约的精神力屏障。也正是这个无形的助力,才能让这个穿山甲毫发无损地消解了来自对手的所有攻击。
看得出来,时亦司在精神力和精神体的融合运用上还很生涩,但即便如此,现在也已经呈现出了极强的防御力。可以想象得出,之后一旦完成细化,相信这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强势的防守技能。
向导的精神体类型大多以侦查、辅助和防御为主,而在防御体系中,像时亦司这样完完全全的“龟系”精神体,又是非常难得,确实是个很好的苗子。
毕竟所有的士兵终归都是要上战场的,比起A级还是B级的系统评测,具体在实战中的运用情况才是更为关键。
兼任裁判的教官在场中央发出了第三次询问:“那么,接下来还有谁想要报名挑战的?”
然而周围一如既往的只剩一片寂静。
比起之前被於武那只大白鹅支配的恐惧,尚且还有人想要上台一试,而这次轮到时亦司了,反倒直接打消了所有人试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