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阎的结合热无疑也是因为那些细胞素式样所引起的,至于感染的过程,唯一的途径就只能是将他扛回部落的黑裘皮。
虽然忍得很好,这位部落族长显然也正处在被结合热缠身的困扰当中。
只不过黑裘皮一直忍得很好,也自以为没有人会发现,这时候被戚阎这样不动声色地揭破,愣了一下倒也不生气:“确实休息得不太好,所以你们离开之前恐怕还需要帮一个小忙。”
戚阎笑了笑:“没有问题。”
看着戚阎跟着黑裘皮走进里面的房间,羊俊德有些疑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厉庄,问:“什么忙啊,就非戚阎不可的?”
双向的结合已经让两人之间的精神链接更加的紧密,即便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厉庄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戚阎精神图景中的每一丝精神波动。
闻言,他面无表情地压了下嘴角:“别问,问就是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绿。”
羊俊德:“?”
戚阎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能再见到黑裘皮的身影,他不疾不徐地将手腕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一丝不苟地将所有褶皱整理完毕,见其他人还站在那没动,提醒道:“别愣着了,走吧,回去了。”
这次任务的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在达成轻舰返回的路上,众人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完全地松懈了下来,陆陆续续地在途中陷入了梦乡。
戚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微微侧头,窗外的万千星辰仿佛都漏入了他的眼中。
可是比起这些星辰的光芒,落在他背后的那道视线显然更加的灼人。
厉庄以前虽然也总是喜欢盯着看,但是从来没有那样的露骨。
此时此刻的视线仿佛带着独有的触觉,抚过他的耳根,顺着脖颈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落下,微痒难耐,将脑海中更深的那层记忆也都不知不觉间勾了起来。
就在前一夜的晚上,那人的手就是这样轻轻地抚过他的全身,而他的指尖上,也仍然停留着那样浓重的触感。
戚阎原本想闭目假寐,最后还是耐不住这个家伙过分恼人的注视,在心里“操”了一声后回头瞪了过去:“不睡觉老盯着我做什么?”
厉庄非但没有被这凶悍的样子给唬住,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在想一件事情。”
戚阎:“什么事?”
厉庄想了想说:“我在想我家搭档这么能干,怎么样才能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觊觎。”
戚阎顿了一下:“……你有病?”
厉庄接得相当顺口:“你有药?”
戚阎无语地伸手,想要强行把这人赶到别的位置上去坐,反倒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厉庄的语调听起来酸得不行:“你没看当时那土著族长落在你身上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恨不得把你当场留下似的,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我宁可跟他好好地打一架也不先给你去给他搞什么结合热的安抚。”
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又低声地嘟囔了一句:“我家的向导凭什么还要去安抚别人?”
戚阎一开始听这人没事找事的话有些想笑,到这会儿才终于琢磨出了一点味来,视线从厉庄脸上扫过:“厉哥,你这是在吃醋?”
要放别人那估计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厉庄倒是回答得特别坦然:“不是吃醋,是喝醋,那么一大缸的醋。”
一边说,还一边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硕大的范围。
好在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戚阎靠在位置上,歪着头看自家哨兵这么过分夸张的表态,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隔了一会儿才问:“那要怎么样才能哄好?”
很淡的语调,听起来多少有些过分敷衍的味道。
厉庄挑了挑眉,顺着杆子倒是爬得相当利落:“我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