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夸张，殿内气氛瞬间缓和。

苏虞也缓步来到张煌面前，对方被幻梦操控身体，连眼珠子转动都难以做到，但他的意识还在体内，清醒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

“研究基地里的那份抑制剂资料，是真还是假？”

没有周旋的想法，苏虞直奔主题，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幻梦稍稍放松了点操控，同时将苏虞的话中意思，翻译传送至张煌脑中，后者僵硬的面部表情，有了变化，张煌眨眨眼睛，明明身处于这种环境，他却半点没有惊慌害怕，甚至还有心情微笑。

“你想要知道这个，那可以先放开我吗？”

幻梦皱了皱眉：“他也有精神系能力，封闭自身意识，强闯的话，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傻子……”真这么去做，王想要知道的后续问题，就没办法再问。

正因为这一点，张煌有恃无恐。

“放开他。”

幻梦将操控解除，获得身体上的自由后，张煌动了动身体：“这个小姑娘是精神系异能吗？好厉害，居然可以把我压制住。”

“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苏虞。

张煌站直身体，忽的叹息一声，他有着一张温柔的脸庞，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温文儒雅，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想到，拥有这样面容与气质的人，居然是一个以他人痛苦来取乐的疯子。

“苏虞，你知不知道？不久前，我从你的同伴口中得到一个消息。”

苏虞并不接话。

“这个消息让我很受打击。”张煌没能得到苏虞回应，他不在乎，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明明，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才对。”

[这是什么思维？原来脑子有问题的人，是这样想的吗？]

[我还是不能理解，也幸好我不理解，傻的我说不出话。]

[这句话我听过，基本上反派们的临终留言就这样。]

张煌叹息着他的命令，诉说着他为了‘完美’二字付出的努力，而这些‘努力’之中，包含‘试验’‘剥夺异能’‘造物’等等极端事情。

这个时候，苏虞终于给出回应，很冷淡的一声附和。

“嗯，你要死了。”

“……”张煌沉默，他的自怜自叹，无非是认为命运不公，不该这样对他，抗拒最终的结局，苏虞却偏偏点出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

[你别多想啊，苏虞不是在骂你，他就是觉得你要死了。]

[反正你真的就要死了，被说几句也没什么，想开点。]

[我差点忘记了，苏虞除了性格冷淡，还有嘴毒这一属性。]

[嘻嘻，谁让你瞎叭叭，苏虞不开心当然要踩你痛脚。]

张煌的笑容之中，多了一丝僵硬。

“是，你说的不错。”张煌实在挂不住脸上笑容，面无表情：“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反正迟早如此，多一些人来陪我，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