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对不是!”阮秋平立刻摆着双手否认,“我刚刚只是睡迷糊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郁桓抓着床单的手松开了一下,又很快紧紧抓住。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脸庞顿时更烫了:“那阮阮是……是在做什么梦,才会那般亲昵地过来吻我呢?”
阮秋平面如死灰。
完了。
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阮阮的梦里,我们是什么关系?”郁桓继续追问道。
“我………”
阮秋平嘴巴张了张,他本想继续狡辩,可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今这个状况实在是过于复杂,即便是一个论辩高手,也难以翻盘。
看着郁桓探究的目光,阮秋平只觉得如坐针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闭上眼,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当了次鸵鸟:“我、我该回家了!”
说完,阮秋平便从床上跳下来,提起自己的两只鞋,光着脚,逃也似地跑了。
看着阮秋平落荒而逃的背影,郁桓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
他碰了一下自己刚刚被阮秋平亲吻过的嘴唇,整颗心脏又砰砰乱跳起来。
阮阮昨天晚上是脱了他的衣服,抱着他睡的。
阮阮今天早上吻了他,还对他说早安。
阮阮做梦梦见了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梦。
结论是:
……阮阮喜欢他。
一想到这,郁桓便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烫了。
那股热度从内至外地散发,将他浑身上下都热得出了些汗来。
他气息不稳,心绪不定,刚刚用灵力强制压下的气血又不受控制地重新流动起来。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郁桓叹了口气,忽然就有些懊恼地伸出了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后悔了。
他刚刚不应该阻止阮阮碰他的。
都怪他太慌张,太不镇定,太没有经验了。
.
阮秋平逃回家的时候,阮盛丰正站在门口等他。
一看见阮秋平回来了,阮盛丰就立刻站直了身子,黑着脸问道:“昨天走的时候,我特地嘱咐你,让你早点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阮秋平垂着头一脸苦闷,什么话也不说。
阮盛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平皱巴巴的衣服和光裸的脚,几乎是有些颤抖着问道:“昨天郁桓是不是趁醉……欺负你了?”
阮秋平哭丧着一张脸说:“是我把郁桓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