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抬头看向他,反问道:“你怎么不住啊?”
郁桓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我不喜欢这种企业文化中带着徇私意味的酒店,这让我对他们的服务态度和水平深表怀疑。”
阮秋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早上,他们还好好探讨了一下某位新任助教的徇私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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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里并不是一个短距离,郁桓和阮秋平一起走了好一会儿,然后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使用了瞬间移动,最后才在一个闹市旁找到了一家环境尚可的酒店。
然而……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就剩下一间房了,不过是标准间的双床房,不如两位凑合一下?”
郁桓皱了皱眉:“请问这附近还有其他酒店吗?”
“有是有,毕竟这儿比较繁华,但其他的都是小旅馆,环境好的正规酒店就我们一家。”
眼见着郁桓又准备拿身份证走人,阮秋平叹了口气,拦住了他:“就这吧,再找下去天都亮了。”
阮秋平顿了一下,忍不住调笑道:“况且双床房呢,你还怕我吃了你……”
看着郁桓平淡如古井般的眼睛,阮秋平摸了一下鼻子,把剩下的玩笑话咽了下去。
……
“……双床房?”郁桓看着房间里那一整张大床,皱了皱眉。
“我问一下。”阮秋平走到床头,开始拨打电话询问前台。
挂了电话后,阮秋平对郁桓说:“前台的人说她刚刚看错了,这间酒店仅剩的一个房间是大床房,而非双床房。”
看来十分注重酒店企业文化的某位神仙,千辛万苦找到的酒店,服务质量也没那么好。
郁桓轻皱了下眉。
阮秋平问:“那还要再次更换酒店吗?”
郁桓沉默了半晌,然后说:“算了。”
阮秋平在郁桓面前向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可如今郁桓变得平淡寡言起来,阮秋平反倒忍不住和他多说话了。
阮秋平眨了眨眼,笑道:“吉神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封闭气运之前,怕是从来都没遇上过这种失误吧。”
“还好,并不算特别糟糕。”郁桓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阮秋平的眼睛,声音平稳,不泛波澜,“阮阮和我是未婚伴侣,虽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睡一张床也无可厚非。我原先执意要两间房两张床,也只是考虑到阮阮心里有人,便无法接受枕边有人了。”
阮秋平垂下头,小声嘟囔说:你倒也不必一直强调我们没有感情基础……
“阮阮在说什么?”
“没什么。”阮秋平说,“你要先去洗澡吗?”
“我不太习惯在陌生的地方沐浴,我用除尘术便好,阮阮需要吗?”
阮秋平想了想,觉得今日实在是疲惫,也没什么心思去洗了,便说:“那就麻烦吉神顺带帮我也施一个除尘术吧。”
郁桓给两人施了除尘术,然后用法术将整个房间都清理消毒了一遍,才脱下外套,合衣躺在床上:“阮阮,晚安。”
阮秋平也爬到床上:“晚安。”
关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