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太敢深入,似乎是觉得此刻不是好时机,于是亲过后,耳尖绯红,干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想着,既然咱们要结婚,怎么也该见见家长,彩礼嫁妆什么的,我们也不弄这些,但有样东西,我觉得应该送给你。”
“什么?”顾幼棠好奇,如果是他的黑马王子就好了。
“风铃大厦地产的百分之三十。我跟柯先生合作,出资我占百分之四十,他百分之六十,我占便宜,但我当法人,之后很多风险都是我担,我送你百分之三十,我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比林熙送你的那座洋娃娃屋更有价值。”解老板深邃的眉眼里混着初次讨好心上人才有的紧张,往常他交往的那些人,此刻于解缙来说,都同花草路人无异,从前他风流不假,但真的从没有这样的心动,他的风流是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掩盖身体疾病的幌子,如今一堆人都知道了,就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小棠,从前我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爱你,现在我自己成为局中人,只希望我是你的最后一个,不要有人成为我的下一个。”
“我想跟你结婚,你愿意吗?”
盲盒男友的爱总是强烈到顾幼棠有时候都觉得有点招架不住,这些话如果说给真正跟解缙相爱的人,怕是立马就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惜了,这个人,不是我啊。
你讨厌我的,我知道,你现在只是被盲盒给影响了,不过不要怕,我就算答应你,三天后咱们也什么都不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的,蟹老板。
顾小少爷脸颊粉粉的,温柔的看着解老板,乖乖点了点头,却又问了句:“就是有个问题,我比较好奇,解缙你要老实告诉我。”
解老板微微一愣,略略生出小爱人答应自己求婚只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的错觉,但面上不显,他纵容的点了点头:“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不行啊?”顾幼棠也怪害羞的,这种问题,问的人尴尬,回答的人也得豁达才行。可要他不问,那不可能,顾幼棠觉得,解绑的关键就是这个问题了,鱼缸,可以很抽象的形容成是解缙的那个啥,一条小鱼形似蝌蚪,被困住了,没办法游出来,这完全对的上啊。
解缙尽量装的很平静,深邃的眼却疯狂捕捉关于小爱人的所有微表情,就怕露出一点嫌弃来。
“我检查过很多次,文秘书也知道的,大概每年都去看,也吃药,两三年前检查的很频繁,最近就少了,认命了。小棠……你……有什么想法?”
顾幼棠没想法,他觉得既然原本有鱼,只是被困住了,应该是心理方面的障碍,并非生理层面有问题,就是说本来很健康,但或许受到过什么刺激,所以就这样了。
他记得王德法在电竞室的时候跟他随意谈起过解缙的爸爸,说这个人早年离婚后,跟个男的跑了,受到的刺激大概率跟这位仁兄有关。
他琢磨着该怎么提起,毕竟是解老板的伤心事,他哪怕是有盲盒男友的效果加成,解老板爱惨了自己,他要是戳人家痛处,解老板也不会惯着。
盲盒男友的确让他们瞬间成为了情侣关系,还是深爱的那种,但根据盲盒的性格,盲目捧着他讨好他的,目前只有影帝这一个,但影帝本人也有点别扭。
是缺爱很严重的感觉。
顾幼棠心思发散开来,看上去就像是在发呆。
解缙低低笑了笑,捏了捏小爱人的耳朵,捏着那耿啾啾的耳垂,哄说:“有什么话要想这么久的?我们应该是没有秘密的,你是想劝我继续治疗?还是说想要亲自检查一番?我是都奉陪到底的。”
顾幼棠本着实践才是唯一检验标准的原则,表示,我都要!
“那……找个地方,我看看?”顾幼棠完全没有自己现在是解老板对象的自觉,满脑子都是解缙上一辈的狗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