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幼棠一口气问了很多,昏暗的夜色里,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帘斜落在两人的身上,温柔得不像话,也将顾独苗问话时的侧颜描摹成心疼的模样,像是一个年幼不懂事的小恋人在关心他的港湾,但凡港湾喊苦喊累,小恋人就能流下一串串珍珠大的眼泪。
——为什么这样让我心动?我的小棠。
严笑轻声笑了笑,揉了揉趴在自己身上,一眼不错看着自己的小朋友,手掌倒是很会,一直放在顾幼棠的细腰上。
“你看哥哥像是神经病吗?”
顾幼棠心想,很像,悬疑片都这么演,一个特别慈眉善目的人,说不定就是最大的反派,一个最正常的正常人,最后说不定就是杀人狂魔神经病,你很像哦哥哥。
“不像。”顾独苗哄人。
“的确,相信你的直觉,哥哥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每个月都看心理医生?三千块美金一个月的心理医生是非常贵的一类了,你不是在吃药吗?那是什么药呢?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可以和我说说,哥哥。”顾小棠喊哥哥喊得越来越顺嘴,问题也越来越详细,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知道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严笑却垂了垂睫毛,抿唇不语,片刻,问说:“小棠,谁告诉你说我找的心理医生是三千美金一个月?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顾幼棠呆了呆,立马翻身从严笑身上下来:“我、我回家了!”
“回来的话哥哥就告诉你。”
“我又回来了。”顾小棠麻溜儿的又趴回去,抱着严哥哥,说,“我是太关心你了,所以看到你那个新闻,就找个朋友打听,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但你要相信我,我是太爱你了。”顾幼棠说得自己都臊得慌。
严笑仿佛是信了,亲了亲小爱人的手指头,道:“以后不需要找别人打听,别人说的,哪里有本人说的真实对吗?只要你想知道,随时随地来问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真的?”
“真的,哥哥爱你嘛。”
顾幼棠听多了这表白,最初还会默默在心里翻白眼或者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现在已经是有点习惯外加莫名的开心,他希望三天盲盒男友的时间失效后,来自漂亮国的严哥哥也能把自己当成是弟弟,这么喜欢。
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