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人鹌鹑一样挤向角落,女鬼越发嚣张,舌头飞起来缠向谢不宁的脖子。
心一横,他拿出几张符就要去跟它拼了。司桷羽一步跨出挡向前,修长分明的手指有力地拽住女鬼的舌头。
“厉害了……”谢不宁见他面色不变,惊叹。
吊死鬼吃痛地尖啸,一道黑发红衣的身影从电梯壁里被拽出来,电梯内随之吹起一股阴冷的旋风。
阴冷的风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吹得人牙齿发酸。
“姓谢的,快快快,你的符快被吹掉了!”司景程紧张得不得了,现在一电梯人的命全靠这张轻飘飘的纸定着,掉了他就完了。
只见墙壁上的黄符在旋风席卷下摇摇欲坠,谢不宁再不迟疑。握住司桷羽的手,用力一拉,硬生生把女鬼的舌头拔下来。
“咻——”女鬼仰头尖叫,身上的红衣越发鲜艳,染了血一样。扬出尖利指甲,倏地冲向几人。
“我日……”司景程低骂,这叫他往哪儿躲!
谢不宁并不后退,用张黄纸把那根舌头一裹。再看,哪里是舌头,分明是跟又烂又旧的上吊麻绳。
女鬼瞬息而至,谢不宁向前踏着墙壁一个翻身,眨眼间跳到女鬼身后,同司桷羽用上吊绳勒住它的脖子。
因他的动作,电梯又是猛地一震,司景程大叫:“你搞什么!再不快点咱都得玩完。”
……
“怎么样?消防来没有?”公司众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悬停的数字,心都快跳出来。开玩笑,这两位太子爷出事,信不信公司的股票跌停。
一个高管急得直按电话:“不知道什么情况,楼梯门打不开,消防进不来!”
他们找遍所有通道,全部莫名封的死紧。“所以说,现在是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有人愣愣道。
太邪门了吧?
一整层楼阴冷得不像话,昏暗得犹如地下车库,人群里已经有些许恐慌了。
“怎么还不来电?”
“为什么越来越冷啊,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众人纷纷回座位披衣服。
“是啊,好冷……啊——那是什么?”一个女职员忽然对着镜子大叫。
众人接连向装饰镜看去,只见干净的镜面上,慢慢结了一层黑色的锈斑。
“太怪了……”
大家目瞪口呆,顿时产生无数种猜测,心里的不安加重。
更惊悚的是,不止那面镜子,接下来室内的办公桌,地面,墙壁,好似蒙上一层冰凉的黑雾,逐渐爬上陈旧的痕迹。
“啊啊啊——”
不知是谁先叫喊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不对劲,吓得抱做一团,疯狂打电话求救:“救命救命!”
“开门放我们出去,到底发生什么!”
“卧槽世界末日了吗?”
“见鬼了……救命,我一定是在做梦。”
……
殊不知,外面的人也很着急。不论消防员如何撬门,楼梯间的门始终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