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商量着,好半天才总算腾出七、八间房来。
“我们可以三个人住一屋。”李卓风道,“我们常年到处跑习惯了,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
李卓风正说着,村口的位置眼镜男他们就过来。
两群人汇合,看着村里人热情的模样,眼镜男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归队”。
所有人归队,眼见着天色逐渐暗下,村长媳妇让人去准备晚饭,自己则把果东一群人拉到一旁说忌讳的事。
按照他们这里的习俗,村里死了人之后怕那人留恋,所以夜里不许点灯,房间门口还要挂上狗血浸过的布,夜里最好也不要出门。
这些东西听着颇为荒谬,眼镜男他们身边的新人里就有一群人颇为不屑,果东一群人却并未不当回事。
这副本里的人死状奇怪,现在还很难说清到底和这习俗有没有关系,说不定就是有人触犯了忌讳。
至于那拨浪鼓,乍一看之下似乎和小孩有关,似乎只有小孩才会选择那种东西作为附灵物,可也未必不能是家里有小孩的大人。
说明完情况,村长媳妇又再强调两遍让众人一定记住,至于狗血布,村里的人会帮忙准备。
交代完这些,村长媳妇领着众人去吃饭。
他们人多,村长媳妇直接让人在她家坝子里搭了三张桌子。他们过去时,饭还没好,好几个村里人正在她家帮忙做饭。
“你们先坐会。”村长媳妇招呼。
说着,她赶紧拿了围裙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眼镜男又跟其他新人说了些什么,眼镜男虽然并未发话,那群新人却很自觉的没有靠近他们这边,而是在另外两张桌子前坐下。
被排挤,李卓风几人并不惊讶,他们在剩下那张桌前坐下。
他们一共十个人,人数有点多,果东犹豫一瞬没去陈然那张桌,而是跟着好像并未察觉不对的憨憨去旁边桌找了地方坐下。
见到擅自就坐过来的果东和那憨憨,眼镜男麾下一群新人脸色都有些僵,憨憨憨憨一笑,反倒还跟几人聊起天来。
果东漫不经心地听着,注意力都在陈然身上。
陈然注意力都在村长家门口,那边坐着个六十多的老人,他一头短发雪白,脸上带着老人斑,眼神浑浊。
果东早就已经注意到他,那老人应该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他身上并无任何异常,就是普通人老了之后的那点毛病。
“陈然?”告近轻声询问。
陈然摇头。
确定村长一家并无问题,李卓风几人看了眼正在村长家厨房中忙碌的其他人后,注意力逐渐转向村长家旁边那家人。
村长家院子外不远处斜对面的位置,就是村里家里死了人那家。
他家才刚办完丧事,好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起,院子里满是扫拢还没来得及烧掉的纸钱,院子一角则摆着一堆桌椅。
像这种村里,家里有红白喜事都是要吃宴的,而宴席的桌椅通常都是村里一起凑的,用完了再拿回去,所以好些村里人家的桌椅上都写有自家人的名字。
梅雨时节的太阳总是还没下山就消失不见,今天亦是如此,天空不见任何夕阳,一片雾蒙蒙,看那样子像是要下雨。
雾蒙蒙的天空下才刚办完丧事的院子,那画面看着让人不舒服,但也仅止于此。
果东试着去感觉,这副本和鞋子那副本不同,这副本里并没有那种浓郁到让他都微醺的浓郁阴气,只有那淡淡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恶意。
“来来来,先吃点蛋垫垫……”好几个村里人一手端着一碗糖水蛋过来,招呼着众人吃东西。
“饭还要点时间,你们先吃着。”村长媳妇也出来招呼。
果东一群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