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闻言,顿时一惊:“确有其事?”
殷望:“玉晗讨厌谢长渊也不是一天两天,楼夜那个傻小子同他走得近也是人尽皆知,这个由头天衣无缝。”
阎郁:“这……那到底这次是妖族想搞事,还是修真界?”
殷望:“妖族怕事得很,若真是他们真有所图谋,早该先下手为强,让楼夜直接杀了谢长渊了事,趁乱逃跑算什么?而且白天大战的留影石我也看了,楼夜那一招威力根本就没那么大,如果是巅峰时期的谢长渊,根本不至于接不住。”
阎郁点点头:“我想也是,楼夜虽然天生神力,但脑子不好,打架也不成章法,即便是偷袭,也不会是谢长渊的对手——所以这是修真界自己设的局了?”
殷望悠闲负手道:“说不好,先静观其变吧,总之就算要抢地盘,他们人族在魔界也活不下去,我们这还是安全的。”
阎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尊上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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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郁又跟殷望说了几句别的,便走了。
阎郁走后,靠在密室门前的殷玉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下一瞬,密室门冷不丁被拉开,殷玉晗靠了个空,差点摔跤。
好不容易站稳,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殷望那张俊美却又带着一点微妙笑意的面孔。
殷玉晗:……
深吸一口气,殷玉晗站直了身体讷讷道:“爹。”
殷望面无表情地看着殷玉晗,双眸雪亮:“又来偷爹的东西出去卖了?”
殷玉晗干笑了一声:“爹你英明神武,我哪敢呢?”
殷望又道:“方才阎长老说的你都听见了?”
殷玉晗皱了皱眉,恢复了正色道:“这件事已经这么严重了么?可奇怪,若谢长渊真是死了,以他们的实力,也未必能够同我们两族抗衡啊。”
最多就是找找麻烦,不过找麻烦也很麻烦就是了。
殷玉晗向来是最讨厌修真界那几个糟老头子的。
殷望道:“也许谢长渊没死,也许他们另有打算,不过——”
“不过什么?”
殷望冷冷看着殷玉晗道:“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你这些日子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自己宫里,不许出门,若是妖族那几个怕事的老头子真把你咬出去了,你被抓住,我可是不会替你擦屁股的。”
殷玉晗:……?
真是亲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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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的时间后,被殷望拎着耳朵训了一顿的殷玉晗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回了自己的寝宫。
此时,谢长渊仍是静静躺在他的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殷玉晗给谢长渊重新把脉之后居然发现谢长渊体内的伤有所缓解,没那个严重,也不至于丧命了。
殷玉晗捏着谢长渊的手腕,神色狐疑,可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最终殷玉晗把这归结为谢长渊做了这么多年道尊,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保命法门,也就懒得深究,松了口气,暂时放了心。
不过放心之余,殷玉晗看着谢长渊的神色又多了几分不满——早知道他就不冒险去偷那些东西了。
可思索了一会,殷玉晗又觉得还是保险一点为好,偷都偷了,就给他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