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殷玉晗开始疯狂挣扎。
谢长渊伸手又掐住了殷玉晗的下颌,凝视着他白里透红,宛如凝脂一般的漂亮面容,低声道:“别动,再动我亲你了。”
殷玉晗:?!
谢长渊指尖在殷玉晗下颌上摩挲了一下,如此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不知廉耻’的话。
殷玉晗先是怔住,接着他的脸就腾得一下红了。
谢长渊幽幽道:“这才乖。”
殷玉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他这会终于还是被气到了,昏头昏脑地就一下子冲破了禁制,红着脸怒道:“你不要脸!”
“跟你学的。”
殷玉晗:……
虽然禁制被殷玉晗挣扎开了,但他现在四肢又已经被绑住,动弹不得。
又或者说,谢长渊早就知道这禁制殷玉晗能挣脱,所以提前上了双重保险。
殷玉晗这会一边在捆仙绳里扭动,一边就红着眼眶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虽然骗你了,但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么抓我是什么——”
话音未落,一只手背上留着俨然血口伤痕,修长苍白的手便送到了殷玉晗面前。
是被殷玉晗方才那道佛光符咒划伤的,伤口边缘还隐隐泛着金光,微微渗血。
殷玉晗骤然抿了唇,又心虚了。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的表情,淡淡道:“是,你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你方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没有!”殷玉晗立刻为自己辩解,委屈嘟囔道:“你都吃了佛光舍利了,怎么可能会死。”
谢长渊听着殷玉晗这话,眸光微动,神色稍霁:“是么?”
殷玉晗:“当然是啊。”
谢长渊又道:“那你知道,这伤口很痛么?”
殷玉晗这次卡壳了。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心虚地低下头,便径直将手伸过去,抵住了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
殷玉晗抬起脸来,想骂谢长渊,却又不敢,只能愤愤露出一点敢怒不敢言的微妙表情。
“吹。”谢长渊忽然道。
殷玉晗:?
而等谢长渊把他那渗着血的伤口抵在殷玉晗唇边时,殷玉晗才明白谢长渊是要他吹自己的伤口。
殷玉晗:……
这人好变态哦……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殷玉晗打小就聪明,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纵然他此刻心里骂骂咧咧,可看着谢长渊清冷疏淡的眉眼,他终究还是怂怂地,凑上去,对着谢长渊手背上那渗血的伤口吹了起来。
殷玉晗吹气的时候生怕惹恼了谢长渊,丝毫没有一点乱来的意思,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吹着。
他唇间温热湿润的风落在谢长渊手背的伤口处,不能说止痛,却又带来了另外一层酥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