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里几乎把整座山都给踏平了,水里也打捞了一遍。
搜救队知道毫无希望,无论寻找多少遍,虽然这活挣钱,但是这种高强度的搜救是个人都熬不住,他们已经连着几天没合眼了。
傅时闻眼睛布满红血丝,“继续找,多少钱我都给,只要把人找到!”
最后还是兰女士亲自过来。
看着傅时闻狼狈的模样,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林榆已经死了!”
“他没有死,我要找到他。”傅时闻摇头继续往前走。
这几日在山林里,树枝挂坏了他的衣服,浑身沾满了泥土,让他看上去比个流浪汉还不如。
兰女士一巴掌打在了傅时闻脸上,“傅时闻,你清醒一点!”
“奶奶生病了,医生发了病危通知书,你难道不去看看吗?”
傅时闻顿了一下。
“找到了!”
身后的搜救队拿着一只鞋过来,
傅时闻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是当时林榆穿着的鞋,是他亲手给他穿上的。
只找到一只鞋,鞋上有血迹,身体很有可能被山里的野兽拖走了。
“傅先生,节哀顺变。”
傅时闻死死地盯着鞋,眼角流出了红色的血泪。
“阿榆……”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几天没吃没喝,即便再好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傅时闻终于晕倒了过去。
……
傅时闻在医院里躺了一星期。
他把自己关在了病房里,谁也不肯见,不吃不喝,只是捧着那只鞋子。
每次闭上眼睛,傅时闻就能看到林榆往山下跳的画面。
少年迎风流着泪说:“先生,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傅时闻按住了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呼吸都缓不过来。
“阿榆,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
门被推开,傅时闻头也不抬:“滚!都滚出去!”
兰女士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愈发消瘦的脸庞。
“时闻,是我和奶奶。”
傅时闻顿了一下,看向轮椅上的头发苍白的老人。
“阿兰,你出去吧,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老人的身体愈发的不好,脸色也病态的苍白,但是神志清醒了很多。
兰女士点头,将奶奶推到病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