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沉默了许久,看向床上,“等傅时闻醒来之后,我会告诉他答案。”
夜很长。
伴随着十二点过年烟花的声音,季柯靠在床边缓缓地睡了过去。
他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时闻也会醒来吧。
…
季柯快醒的时候,感觉脸上被人碰触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到了傅时闻正侧着头在看他。
“傅时闻,你醒了!”
傅时闻眼神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被纱布包住了大半张脸,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季柯紧张地问。
傅时闻依旧盯着他看,疑惑出声:“安澄?”
似乎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傅时闻干咳了几声,“我的声音——有点低沉。”
季柯察觉到傅时闻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候,兰女士推门进来。
“时闻!你醒了。”
傅时闻唇瓣抿直,眼神里有些不耐烦,“妈,我这是怎么了?”
“时闻,你不记得了?”兰女士惊讶地看着傅时闻。
“记得什么?”傅时闻只感觉到脑袋钝痛,想什么都不利索,这让他很烦躁。
季柯按下床头的按钮。
傅时闻记得兰女士,却不记得他。
医生赶过来,在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了傅时闻失去了一段的记忆。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季柯问。
医生摇头:“这个说不好,因为撞击导致了大脑部分记忆受损,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而有些人或许几个月,几天,几年会想起来。”
医生走之后,傅时闻躺在床上,一脸的不耐烦。
兰女士让他躺好,“时闻,你头部受了撞击,别乱动。”
傅时闻躺在床上,他忍不住看向一直看着他的季柯:“妈,那个长得像安澄的叔叔是谁?是安澄的叔叔吗?”
兰女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傅时闻解释季柯。
季柯很高兴傅时闻能醒过来,不会变成植物人,但是失忆又是闹哪样?现在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
可是偏偏傅时闻脸上表情青涩,不像是个成熟稳重的总裁,反而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学生。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叫他叔叔——季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傅时闻左看右看:“安澄人在哪里?我受伤住医院了,他怎么不过来?”
季柯皱眉:“傅时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不认识。”傅时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