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闻漆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季柯,“阿榆,跟我回去吧,我都过来接你了。”
他虽然忘记了自己怎么和季柯离了婚,但是他傅时闻认定一个人这辈子就是一个人。
季柯头疼的更厉害了,他按了按太阳穴。
云锦端过来热水。
傅时闻看到云锦过来,瞬间就坐直了,眼神警惕地盯着云锦。
那眼神就好像是牧羊犬在盯着外来动物。
云锦被傅时闻这么盯着,压根不敢去傅时闻那边,他把盆子放门口。
“季季,给他洗个热水脸,然后泡泡脚。”
“叔和阿姨睡了吗?”季柯问。
挺不好意思,大半夜地麻烦云锦的爸妈。
云锦点了点头:“嗯,我让他们先去睡了。”
季柯给傅时闻洗了个脸,然后让他泡脚,做完这一切之后,季柯回到房间将羽绒服拿了穿在身上。
“云锦,麻烦你帮我看着软软。”
云锦看了一眼季柯身后亦步亦趋的傅时闻,小声地问:“季季,你要出去吗?”
“嗯。”季柯点头。
“那,主意安全。”
季柯回头对傅时闻说:“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不要乱跑。”
傅时闻嗯了一声。
房间里剩下云锦和傅时闻。
云锦发现,每次他和季柯一说话,傅时闻就眼神很凶狠。
这会儿傅时闻左看右看,眉头深深地皱起。
“请问,您在找什么吗?”云锦小声地问。
傅时闻皱着眉望着云锦:“你们是睡一间床?”
“是——啊,不是,不是。”望着脸色愈发吓人的傅时闻,云锦吞咽了一口口水,连连说了好几个不是。
“那你睡哪里?”
“我,我睡那边间。”云锦瞎指了一间房间。
傅时闻回头的时候,季柯从洗手间出来。
“走吧。”
“好!”
当傅时闻对季柯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如同三月春风。
云锦:……心好累。
…
季柯开车,傅时闻以为是要回去,一路上都很高兴,没想到季柯开车来到县城里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