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是一瞬之间,盛初后颈一寒,浑身都产生类似触电的感觉。
一个巨大的影子忽然就从身后升起,桌面上倒映看大猫的剪影,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的野兽。
十分有压迫感朝他袭来。
耳后穿来很低沉的嗓音:“没有人教过你,不要把后背露给一只猫吗?”
……
盛初猛然醒来,发现这里是秦笛的公寓,秦笛还没有回来,大厅里开着一盏淡黄色的小灯,落地窗被雨打湿,水滴与水滴蜿蜒缠绵地滑落。
原来是梦。
他早已和白燃吃完饭,被对方开车送回到秦笛公寓,回来的路上还吞了解酒药……
此刻,盛初浑身都发了汗,心跳不止,指尖麻痹,他像是还被那尾困住,被叼住了后颈,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都还是酸胀的那种感觉。
那是一只大猫啊。
盛初像是一只鹿,被已经蹲守已久狩猎的猛兽找到了破绽。
野兽猛扑而来,狠厉地舔舐撕咬,优雅地吞吃入腹。
看来他是被秦笛上次说的那些事儿吓到了。
盛初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湿湿凉凉的。
白燃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很斯文、优雅、文明,不是这样的猫。
他起床脱掉纯棉起居衣,冲了个澡才平息自己那种又害怕又……无法形容的情绪。
这种感觉让感到焦躁,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是不习惯。
……
做了相似又不甚相似梦的白燃醒来,双眸瞬间张开,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幽幽的绿光。
指甲完全从肉垫里伸了出来,尾巴上的毛蓬了起来,特别粗厚的一条锤在床沿。
“外面怎么没有猫叫春?”
在外的狗执事耳朵立了起来,说:“先生,还没有到春天。”
白燃半眯虎眸,懒洋洋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哦,是吗?
第4章 第四章
第二天,盛初有些发热了,半夜冲澡,然后再一次睡去的时候,公寓刚刚修好的中央空调又不好用了。
秦笛凌晨回来的时候,发现了睡死过去浑身都发红,额头热度很高的盛初。
他那时候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像是一只小兽,指尖扒着被子的边缘,张大嘴呼吸,吐着不正常的热气。
盛初被秦笛推醒的时候还在做梦,但是醒来时候已经忘记做的什么梦,只觉得浑身酥麻麻,意识涣散,像是沉在水里不断往下,微妙的窒息。
第二天早上,盛初吃了药,睡到了秦笛的卧室,秦笛已经气势汹汹去找物业的麻烦。
盛初有点担心,提醒:“别太凶,还有戴上口罩,别被人拍下来。”
秦笛:“放心,这栋楼是我们公司私产。”
盛初吸了一口粥:“那你也别太凶,会受伤。”
秦笛不屑:“呵,你这就小看你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