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记忆从脑海中消失，他的大脑中只剩下杀戮与怒火。

推开不死尸，新一位潜行者迈动双腿行走于街道上，周身皮肤缓缓变色，很快将身形掩藏在霓虹之下。

尖叫的男人们与江浮月擦肩而过，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走在街上抚摸自己的长发，思索机械头发可以不可以剪掉。

潜行者擦过他的身侧，踩踏路边积水，溅起一朵反射灯光的耀眼水花。

江浮月本是想阻止对方的。

但在感受到潜行者的愤怒后，他还是选择放任。

“4399。”他在心里发问。

[我在，]4399很快回复，[怎么了？]

“为什么要感染他们？”

[这个需要你自己寻找，]4399平静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你要知道，噩梦剧场的电影从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是吗……”

潜行者很快追上逃窜的男人们，用强健的手指将其中一人握在掌心，终结生命。

看不见的怪物在身边肆虐，男人们将街道两侧的商铺砸得稀巴烂，冲进去寻找防身武器。

商铺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冷冰冰的商品成列在货架上。

在男人们拼死反抗潜行者时，一本儿童读物被甩到江浮月脚下。

书本摊开，他低下头看到的正是一页讲述人类由猿猴一步步进化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