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穿上了那家人最厚的衣物,但雪落不停,极度低温仍旧在剥离她的体温。
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冻到脸颊通红、皲裂,按着床板的手也微微颤抖。
飘落的雪在她身上积了厚厚一层,将她整个人都裹上了厚重的蓝色。
她扒开雪堆查看教堂的方向,发现以自己以现在的速度最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然而她再在雪中待上半个小时,就会彻底成为一个冰雕。
没有敌人,她却被极端天气逼到绝境。
抬头看一眼头顶上方紧追不舍的摄影机,她叹一口气在木板上蜷缩起身体。
双臂遮住面容,她悄悄拿出恢复饮料喝了一大口,然后在体力恢复些许后重新动身。
就这样靠着恢复饮料“续命”,她总算撑到了教堂。
而此时,教堂大部分建筑也都被大雪覆盖,只有最高的塔还屹立在雪中。
她躲避镜头,将最后一口恢复饮料咽下,开始攀爬高塔。
塔顶有一个小房间,距离雪面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可以供她休息片刻。
于是她翻入其中,蹲在墙角搓动身体努力获得一些热量。
她掏出衣服里塞着的纸张,用顺来的打火机点燃,在小房间中获得片刻温暖。
火光亮起,微弱的热量晃悠悠散发。
她如久旱逢甘霖,凑到火苗前小心翼翼地汲取温暖。
不过,明明她只点了一个火堆,为何黑暗的小房间内会有两个光源。
看一眼脚边的小火堆,再看看一米外摇曳的火焰,她握紧双拳悄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