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了不少伤，但她的精神却比之前更加亢奋，眼中的嗜血与狂躁足以让任何人遍体生寒。

除了司命。

只有司命不在意自己的癫狂。

她还记得自己和司命第一次相遇。

那是一部传统的丧尸片，但她一时大意落入圈套之中，被拥有智慧的丧尸大军围攻。

日出时分，她浑身浴血地从丧尸堆中走出，被抓破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被病毒感染蔓延出恶心的紫色。

不用半小时，她也会成为丧尸，彻底留在这部电影中。

她抬起头想要看一眼最后的太阳，却看到朝霞染红的废墟上，衣着整洁的女人扶了扶眼镜：“我可以帮你解毒，条件是接下来你必须为我所用。”

清晨的风是冷的。

却穿过女人精致的发丝，卷了一点香气送进她残存嗅觉的鼻腔中，在她被病毒侵蚀的心脏中点了一把火。

她听到自己仿佛被下了诅咒一般哑声回答：“好。”

随后，司命展现的手段与智慧令她折服。

最开始由解毒交换武力的契约也变为了一拍即合的合作。

司命没有刀，鸢尾需要鞘。

她们本就该是一体的。

所以之后无论鸢尾露出多嗜血恐怖的一面，司命都波澜不惊，只擦擦眼镜淡淡道：“别弄到我身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