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把自己特机队员的身份告诉家里人,因此都以留守特编部队为由,告知了家人今年无法回家的消息。
白秋抽空和白爱国打了个电话,白爱国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好一通嘘寒问暖的叮嘱后,他才允许白秋挂了电话。
全联邦的人民度过了近五年来,最为沉闷的一个年关。
刚挂电话,白秋就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去,是脸色不是很好的白冬岩。
对方坐到他身边,嘴巴开合两次,不知是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因此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白秋主动问:“怎么了?”
白冬岩看了他一眼,片刻后终于道:“我妈病了。”他弯腰,把脸埋在双手里,“我爸今年也没有回去,家里只有白伯在。”
白伯就是白家那位白管家。
白秋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以前其实也发生过类似的事。”白冬岩的声音有些干涩,“妈妈生病了,爸爸却不在家,忙着工作。以前我特别不理解他,觉得他不负责任,连自己的爱人都不管不顾。”
他顿了顿,又道:“结果现在,我也没有回去。”
白秋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于这件事,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做出安慰。因为如果是他,也许也会做出和白冬岩一样的选择,他甚至能够猜到,他家爱国老头也一定不会允许他放下一切赶回家。
白秋讨厌战争,从始至终都讨厌,只是这一刻情绪仿佛被放大了数倍一样,让他一直以来调整得很好的情绪,突然又开始有些波动起来。
闻陌默默地坐到白秋另一边,陪着两人静静地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