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好, 不刺眼了。
吃了三种药, 都没有糖衣。
其中一种还是冲剂,他一口气喝了好多水。
现在一翻身,肚子就跟装满水的水囊一样,Duang~duang~直晃。
几分钟后,药剂中的安眠成分开始起效。
余渝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诡异:
生物钟被打乱的他现在其实并没有多少睡意,但药力和身体上的疲乏又叫嚣着要睡眠。
肉/体是疲惫的,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可大脑却空前活跃。
他皱了皱眉,本能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这个姿势让他有安全感。
漆黑的脑海中仿佛升起无数光球。
那是记忆的碎片,走马灯一样疯狂旋转。
幼年的余渝,少年的余渝,在医院踮着脚尖挂号,自己抹着眼泪输液的余渝……
无数光球不断从漆黑的平地上冒出来,在他脑海中轰然炸裂,化为一片刺眼的混沌。
视角一转,混沌重新成型,组合成为现在全新的余渝老师。
他确实已经长大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余渝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满身大汗,睡衣都湿透了。
他躺在被子里发了会儿懵,这才翻身坐起,看了眼床头的闹钟:
11:40.
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都有点被吓到了,又点开手机确认,还顺便发现了廖初发来的微信。
“想吃什么?”
一个厨师问这样的话,总觉得带着点儿舍我其谁的气势。
余渝抹了把热汗,认真思索片刻,“毛血旺。”
馋!
出了点汗,脑袋好像不那么疼了。
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一分钟后,廖初的消息回来:
“喝粥。”
余渝:“……”
那刚才那个问题有什么必要?
他又回了条:“不用麻烦了,我自己煮点面条就行。”
廖记餐馆生意挺忙的,区区感冒而已,他还不至于丧失自理能力。
廖初回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