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貌似若无其事地问:“没人找你去?”
等等,我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解释?
余渝看了他一会儿, “我记得之前还曾有人专门跑到餐馆来,向廖老板大声示爱, 廖老板没考虑过?”
廖老板……
以前都叫廖先生的。
廖初的眼睫抖了抖, 也不知想到什么, 忽然笑了。
不经常笑的人一旦笑起来,确实格外好看。
余渝被他笑得心虚,下意识别开眼。
斥巨资建造的大礼堂,规模自不必说,设计也十分考究:
仿蛋壳构造的建筑主体四周悬空,完全由钢架结构和巨大的落地玻璃组成一整圈圆形走廊,既能遮风挡雨,又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赏园景。
午后的阳光斜着穿透玻璃窗,将整片空间晕染成橙黄色。
入口处在东半边。
随着时间流逝,地上的光幕像活了过来,一点一点顺着他们往上攀爬,直到大半张脸都笼在朦胧的光晕里。
等等!
我为什么要躲?
余渝在心里懊恼道。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挺胸抬头,故作不经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夕阳落在他眼底,泛着笑意,像浮动着碎金。
廖初一边的眉毛挑了挑,微微带着点询问。
没事……
余渝想到,又本能地干咳一声,挪开视线。
所以说……
我为什么要躲!
余渝被自己气得不行。
太没志气了!
可能暖风开得太过了,他莫名觉得有些燥热,抬起手掌扇了扇风。
听到旁边的人发出几声压抑的低笑后,余渝就更气了。
他们到得比较早,又过了几分钟,衣冠楚楚的家长们才陆续走进来。
青叶幼儿园的家长中颇多买卖人,听说还有不少借机合作。
今天是难得大聚会,少不得顺势问候,好些都是三两一组,边走边谈。
打头的就是胡有才,他见廖初和余渝都在,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果果舅舅,跟余老师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