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实在不喜欢,不找也罢。
大不了自己辛苦点。
果果泪眼婆娑地望过来,“什么是咯吱?”
廖初失笑,又给她擦脸,“是搁置,就是暂时放弃的意思。如果果果真的不喜欢阿姨,那舅舅就暂时不找了。”
小姑娘就着他手里的纸巾擤了鼻涕,鼻头红彤彤的。
“什么是暂时?”
幼崽的问题真是层出不穷。
廖初无奈地想。
看到廖初的窘迫,电话那边的余渝适时出声道:“看,果果,好大的湖,漂不漂亮?”
手机镜头被高高举起后斜着俯拍,可以看到一片巨大的湖泊被冻成坚硬的冰面。
无数游人踩着冰刃穿梭,溅起细小的冰沫。
岸边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干枝条,冬日的阳光斜照下来,将整个冰湖都染成淡淡的金色,莹莹发亮。
像一块巨大的琥珀。
果果就顾不上哭了。
“为什么湖里没有水?”
“因为太冷啦,都结冰啦。”
“那水里有鱼吗?小鱼会冷吗……”
两人你来我往交谈许久,最后果果顺利破涕为笑。
干站着特别冷,余渝就去岸边租了一辆冰面自行车。
他把手机固定在车前架上,吭哧吭哧蹬起来。
“你在那边怎么样?”廖初终于能找到机会,说点成年人的话题。
蹬了会儿自行车,余渝觉得有点热,就把围巾往下拉了一点。
“还行,就是……”他想了下,笑道,“就是饭菜都有点咸。”
以前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恋家的人。
是的,哪怕是一座租来的小房子,对他而言,也已经有了家的意味。
天太冷了,他的鼻尖冻得通红,嘴巴里不断涌出滚滚白汽,活像一只行走的加湿器。
廖初笑起来,“多喝水。”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下,然后齐齐发笑。
这话真的太像死直男了。
“对了,”余渝抓抓头发,有点为难,“我可能要晚回去一天,大后天在这边有个很难得的讲座,我想去听一听。”
廖初沉默了下,幽幽道:“早知道就给你带点干货。”
余渝扑哧笑出声,“还好啦,四天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其实京城之大,什么没有?
只要用心找,总能找出合口味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