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渝终于回神,猛地抖了下。
一抬头,正对上廖初带着笑意的眼睛。
“合格的教练是不会让学员受伤的。”
山上的风很大,呼啸着刮过耳边,把这句话吹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的头发也乱了,沾了雪,似乎有点狼狈。
但反而凸显出一点野性,冷冽的,尖锐的,好像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或许有的人就是特别适合下雪天。
余渝默默地想。
雪片沾到脸颊,很快,融化成冰水,顺着鬓角往下滴。
余渝刚要伸手替廖初擦擦脸上的雪水,柳溪一家三口却连滚带爬从远处赶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余渝猛地缩回手来,习惯性往上起。
然而,他显然忘了自己脚底下还踩着滑雪板,下一刻,整个人都被拽回来,当众行了个跪拜大礼。
柳溪一家:“……”
廖初:“……”
现场有一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谁也不好意思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