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派出所的人,他们到达时,一切也都结束了。
他们能做的,只有给死者家属打电话,顺便领走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没人知道,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那个死死搂着破旧玩偶的幼童,是如何度过的。
廖初一颗心都快碎了。
他把果果抱在怀里,反复说着对不起。
小姑娘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哭到打嗝。
“舅舅,舅舅不会扔下果果的,对不对?”
我们拉过勾的。
廖初蹭了蹭她湿漉漉的小脸儿,“对,舅舅会陪着果果的。”
小姑娘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然后就陷入睡眠。
余渝叹了口气,“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不趁年幼打开心结,以后势必要成为孩子心中难以抹去的阴影。
廖初看着睡梦中仍会流泪的果果,声音沙哑,“我不是个好舅舅。”
“你是,”余渝认真道,“你是个很好的舅舅。”
换做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做的比他更好。
但廖初还是有些自责。
自责没有早发现,自责那些年的力量不够,不能及时找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