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上来倔劲儿,死咬着让他们回答。
然后二老就恼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男人好不好的有什么要紧,凑一起过日子就行了!哪儿那么多爱情,能当吃还是当喝?结婚结婚,不就是俩人买房过日子,养个孩子?我看你们这些小年轻啊,都是被洗脑了!不正常!”
张老师以为自己会发狂,会崩溃,会暴怒。
但事实上,她竟出奇冷静。
好像,没什么意外的。
于是她再也没回家。
几天后,她陪着表姐去做了流产,又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扯皮和推拉,终于成功离婚。
从那之后,她和表姐都彻底远离了那个令人作呕,令人窒息的老家。
别人凑合过,与我何干?
我不想凑合,不行吗?
余渝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张老师百感交集道:“好在我表姐及时脱身,没留下太大的心理障碍……去年她又再婚了……”
那个男人长得不如前任好,但人很老实,从来不出去鬼混。
最重要的是,婆家对表姐也特别好,如今一家子和和美美过日子。
可张老师自己,却始终迈不过那个坎儿。
见余渝不做声,她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