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中某人的词引起他的注意:“我路过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还以为师兄醒了。结果一推门,师兄还躺在床上。”
……
程陨之恹恹地回了客栈,往床上一躺,头痛脚酸,觉得今天真是不吉利——不宜出门。
更何况,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他家郎君又一次出门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程陨之斜斜的倚靠着床头,百无聊赖,刚想从怀里抽出话本写两笔,忽然动作一顿。
等等,既然中樟在海域上设下结界,普通道修无法随意进出……那顾宴这“惊喜”,是哪门子惊喜?
从海里给他抓海鲜的吗?!
程陨之沉思片刻,决定,如果惊喜不够“喜”,他就自动滚到隔壁房间去睡。
子陶在门口探头,露出小小一个脑袋:“程公子?”
白茨跟着他探头探脑。
程陨之笑着招招手,见子陶小心走进来,左看右看:“师……嘶,顾公子呢?”
那模样,活像老鼠在问猫去哪儿了。
程陨之:“不知道,阿宴自己出门了,我回来就没看到他。”
子陶一顿,脑子里闪过无数小话本。
后知后觉想起来,截阿仙君应该只是要和玄天宗汇合,处理些情况。
……并不是他脑子里想的“负心汉”“抛妻弃子”等奇奇怪怪的剧情。
玄天宗大师兄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色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程陨之将所见所闻告诉他,见子陶皱起眉头。
子陶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什么时候杀人不好,这个时候杀;而且杀谁不好,偏偏杀一个在屋里昏迷的道修。”
“着实有点奇怪。”
程陨之想了想,诚恳道:“可能是比较菜,只能搞搞昏迷的。”
子陶:“……”
他说完,有些口渴,去倒了杯茶。
突然,白茨盯着他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子陶:“嗯?”
他敏感地凑过去,往程陨之手上看去,青年哭笑不得,下意识把手往茶杯后头藏,结果还是被看了个正着。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路上不小心剐蹭到了,没什么大问题,估计过两天就好。”
那头,子陶已经开始掏自己的乾坤戒,试图从里面找出伤药。
他严肃地板起脸:“放屁!什么东西能剐蹭成这样,分明就是被火烧了!怎么,看个尸体还往火里凑?”
程陨之心虚道:“有时候,天降横祸,也没人知道嘛。”
玄天宗大师兄摩拳擦掌,准备强行给他上药。
程陨之如临大敌,苦苦劝说:“过两天,灵力一循环,自己就恢复了,用不着伤药。”
子陶瞅他,说:“那顾道友回来,看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