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满街都是陌生人,甚至还有不少凡人来回走动,执法堂出巡的景象也司空见惯,照理说,是没人认得他的。
但白嘉木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的脸,有人在看他手上的绳索。
他屈辱地低下头,尽量把捆仙索藏进袖子里。
然而,这玩意儿还会自己发金光!特别显眼!
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声下气去问:“能不能换成普通绳索?”
执法堂:“对不起,没有。”
程陨之:“我有呀,你要吗?”
白嘉木:“……”
他咬牙:“他也有嫌疑!他怎么不带着破玩意儿!”
执法堂弟子道:“唉,程师兄嘛,有仙君作保,那我们只能相信喽。”
白嘉木:“……”可恶!
老祖!老祖!老祖你在吗!!!
但他直到了执法堂,也没看见老祖。
程陨之也跟着找了个位置坐下,和白嘉木一起听执法堂的问题。
执法堂道例行询问:“昨天你在哪里?”
白嘉木翻了个白眼:“刚才那地儿旁边的酒楼,叫什么忘了。”
执法堂奋笔疾书开始记录:“和你同行的人?”
白嘉木:“白炯那俩手下,不过很快就跑了。还有丘臻,跟我一起喝酒,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们倒是有看见他吗?”
记录的师兄微微抬头:“丘臻?”
他侧过头去,听了听旁边人的小声话语,道:“我派人去找他。”
白嘉木不耐烦地说:“这小子,该不会是跟着宗门回去了吧。”
出门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丘臻,这位朋友正蜷缩在临时居住的房间里,磨磨唧唧喊疼。
被塞了个伤药,才勉强恢复元气,跟着他们来执法堂。
丘臻一进来,看见面容阴鸷的白嘉木,还吓了一跳,直往后躲!
白嘉木一看他那样,就恨不得想打他一顿。
他说:“你躲什么!”
丘臻看了看周围全站着人,才说话:“昨天师兄喝多了,打了我一拳。”
昨天他安慰了白嘉木了几句,白嘉木一喝多,酒劲儿就上来了。
先是在街上舞了段剑,然后冲进屋里,一拳砸碎了喝空的酒壶。
掌柜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躲在柜子后头不敢出来。
偏生这人还不安分,到处挥舞拳头,最后一拳砸在来劝他的丘臻肚子上。
小跟班本来修为就不高,被砸这一下可算是元气大伤,差点血吐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