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也同样看见扭曲的、被吹倒的植被和树。
山路泥泞,雪衣人往上走的时候,身若浮空,雪白的靴面没有碰到一丝泥泞之处。
那个洞口敞开了,里面没有人。顾宴在门中站了一会儿,确定这里的确没有人的气息,作罢。
他还未过门的小徒弟,会去了哪儿?
大乘期修士精通各法,他原地演算片刻,发觉,程陨之身处迷雾之中,看不清具体方位。
于是折身回了宗门,让专修此道的长老测算,最后发现,他已然从那安宁平静的城市,转移到了鬼蜮。
玄天宗上,长老忧愁地劝道:“仙君。鬼蜮好不容易还平静下来。”
前些年,鬼蜮一直蠢蠢欲动,试图派万千鬼将出手,将人间界打下;而顾宴作为唯一一个大乘修士,和鬼王打的昏天黑地。
最终将鬼王重新压进鬼蜮地界,封锁了鬼蜮边境。
若是现在再进鬼蜮,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端。
长老身后,两个年轻的抱剑童子也齐齐俯身,齐道仙君三思。
众殿人也像海浪一样俯身,没有人希望在安宁了没几天后,又开始不停歇的动荡日子。
顾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若无人去救他,那自然要我去,”
雪衣人抚摸着自己伴随身边多年的神剑,神剑有灵,知道他要做什么,嗡鸣出声。
“鬼蜮若要再来,我再打一次就是。”
顾道君以身为法,以脚下的土地做锚点,徒手撕开通往鬼蜮的大门,毫不犹豫地,将众人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