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可不像你。”
雪衣公子将脑袋埋入他颈窝,深深地嗅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
他说的话很轻很轻,程陨之有些听不清:“……就算只有片刻。”
小程迷惑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少主若无其事地抬头,蹙起眉,“这个时间,褐羽雁应该来给你复诊了,怎么没有动静?”
程陨之道:“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吧。”
又过了不久,在顾宴忍不住想出去找人时,褐羽雁终于到来。
他浑身狼狈,敲开少主院落的大门时,开门的风车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野兽。
皮毛湿漉漉,沾满了飞尘,浑身狼狈,就连标志性的羽翼长袍,都缺损了好几块。看上去就像是被刀剑割伤,又用火燎过的痕迹。
风车连忙将人迎进来:“你怎么了?之之在后院西厢房,换位置了。”
褐羽雁平静点点头,谢过:“好。”
他坐到程陨之面前,像往常一样,要程陨之伸手方便他看诊。
程公子乖乖伸出手腕,在他搭脉的时候,忍不住上下打量他这一身的装扮,不由得发问:“你这是怎么了?”
褐羽雁没有回答。
他长长的睫毛无力搭垂而下,就像一只被荆棘贯穿了心胸的唳鸟,发出无言的啼鸣。
过了会儿,他松开手,低声道:“程公子,你恢复的很好,几乎能与常人等同,接下来也不用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