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醒的警察们或朦胧着双眼,或开始到处摸自己的眼镜,亦或是猛得挺身,险些撞到自己同事的头上去。
鹤雪识看着显示屏上出现的画面,沉声道,“找到了。”
“找到了?”
“这么快?”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几人立刻扑到了显示屏的面前。
画面被按了暂停键,然而画面里的那两个人,在场之人却十分熟悉,正是穆佑霖和臧云。
见人已经到齐,鹤雪识抬手按下了播放键,整个画面就以正常的速度开始推进。
咖啡厅里的摄像头不止一个,鹤雪识将所有能够拍摄到那两个人的摄像头并排摆放在了一起,此时同步播放,众人便看到,此时的臧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虽然摄像头的画质感人,但仍旧能让人模糊看到他一瞬间攥起来的拳头。
“他们这是在吵架吗?”
“也要可能是条件没谈妥。”
“就不可能是心理治疗?”
“心理医生需要在特定的治疗室内与患者进行沟通,而且不允许与患者有感情上的交流,所以……如果实在咖啡厅里进行治疗,这是违反职业道德的吧?”
“你看他像是有职业道德的人吗?”
看监控视频的间隙,几人也没忘记拌嘴。
鹤雪识对他们的拌嘴毫无兴趣,他眯起眼睛,缓缓开口,“不是治疗,他们似乎是在聊天。”
“你怎么知道?”
鹤雪识笑了笑,“监控有几次拍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嘴部动作,我会一点儿唇语。”
卧槽?
几人看着视频里穆佑霖以及臧云的嘴,不由得都在心里冒出来一句话,“这样也行?”
这样确实行。
或许是穆佑霖在故意躲避镜头,也或许是巧合,最终能够直接拍到两个人嘴巴的部分很少,而鹤雪识能够解读出来的唇语,基本上都没什么用处。
总结一下,大致就是臧云在诉苦,而穆佑霖在安慰他。
虽说确定了臧云和穆佑霖同时出现在了咖啡馆里,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他们是通过全息梦境,引导臧云做梦才看到的穆佑霖,目前这一项技术并未获得法律的承认,无法作为证据。
就算他们对此提出了质疑,穆佑霖也完全可以搪塞过去。
他可以说他们不认识,只是在路上看到了颓丧的臧云,心生不忍,所以特意将人请进了咖啡馆,帮忙开导了一下对方。
如果他们认识,那就更容易解释了,或许穆佑霖会说,臧云以前是他负责的患者,这一次是再次来复诊的等等。
理由实在是太多了。
“怎么这监控就没有录音的功能呢?”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不过,如果穆佑霖确实和这件事情有关的话,那他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确实,明知道我们会从这三个月的监控视频里找出臧云,然后锁定他为嫌疑人,结果他就这么坦荡地给了?”
“他想不坦荡也不行啊!我们可是依法进行调阅的。”
“不,我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说监控坏了,最近几个月存储下来的视频都不见了。”
“这还要多感谢鹤老板,如果不是他弄出来的那个全息梦境,我们怎么可能会杀穆佑霖这人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