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老道士那看似没有营养的对话之后，鹤雪识却确定了一件事情，那个老道士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只是，受限于资质，以及这稀薄的灵气，那个老道士甚至连吐纳灵气都做不到。

但他收了一个好弟子。

虽然在鹤雪识与龙玄知的眼里，润行的资质也只能称得上是一般，然而，那是在无数天才争辉的世界里，在此方世界，或许，润行的资质甚至能够称得上不错。

“那个老道士，”龙玄知迟疑了一会儿后，缓缓道，“有点儿不简单。”

“是不简单。”鹤雪识点了点头，“资质中下，一辈子都没能吐纳灵气，却能够带出来一个可以凭借本能吐纳灵气的徒弟，真是让人意外。”

“而且，看那个老道士的意思，他似乎也知道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只是，他并不认为灵气会逐渐消失。”鹤雪识拧起眉头，“难道，如今还有并未干涸的灵眼么？”

如同泉眼一般，灵眼中流出来的液体唤作灵液，是灵气的液体形态。

以如今这个世界中，灵气的稀薄程度，鹤雪识本以为所有的灵眼都已经干涸了，而空气中的这些灵气，也不过是灵液挥发出来的罢了。

“若是还有灵眼并未干涸，或许……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挽救。”鹤雪识低声道。

这个世界的灵气到底会不会彻底消失，对于鹤雪识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

但龙玄知是龙族，虽然天生便拥有强悍的力量，可他们仍旧是需要吐纳灵力的。

若是这个世界的灵气彻底消失，短时间内对龙玄知自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不管是龙玄知还是鹤雪识，他们都有几条让人瞠目的矿脉。

但是，矿脉早晚有用完的一天，而且，也不知道龙玄知最后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若是这个世界真的有还未彻底干涸的灵眼，对鹤雪识与龙玄知而言，都是好事。

不过，灵眼的具体位置也不是那么好确定的。

除非真正地走到灵眼的附近，不然的话，无论是多么厉害的星术大师，也无法测算其真正的位置。

包括很久之前鹤雪识与龙玄知在海底发现的那一处灵眼，也是两个人误打误撞发现的。

或许……鹤雪识缓慢地思索道，他能够从老道士那里知道一些线索？

只是，思索过后，鹤雪识还是先把这件事扔到了一边。

他拍了拍自己一旁的枕头，笑吟吟地看向了龙玄知，“再不睡的话，明天可能就无法起床看日出了。”

“不会。”龙玄知躺到了鹤雪识的身边，将他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我可以喊你。”

鹤雪识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但龙玄知似乎总是很容易把他的玩笑当真。

翌日

天还未亮，鹤雪识与龙玄知就提前赶去了看日出的最佳看台，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居然还有人比他们来的更早？

那两个人被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只穿了单衣的鹤雪识与龙玄知，两人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个人指了指一旁的小屋，“可以去那里租军大衣。”

鹤雪识与龙玄知并不会觉得冷，但是为了避免不合群，他们最后还是租了一件，两个人一同挤进了同一件衣服里。

最先过来的那两个情侣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

作者有话要说：

鹤雪识：不建议尝试，有点儿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