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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苒出发去机场那天,迟九渊去送他。
因为新戏的背景是冰天雪地的塞北,很多名场面导演都要求实景,所以拍摄地竟然选在了冬市。
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我就要在我们初遇的地方,上演一出时下流行的追妻火葬场了,真是剧里剧外都很渣啊。”陶苒感叹。
迟九渊垂着眼睫,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有点走神的样子。
坐在前排的韦绎要和陶苒一起过去,确认工作流程无误后再回京市,而助手小林是要一直留在陶苒身边的。
此时韦绎双手合十,很虔诚的祈祷:“这部戏一定要顺顺利利啊……”
陶苒好笑的拍了一下前排座椅,“绎哥你别毒奶我。”
“唉……”韦绎愁眉苦脸,“你今年一部电影,投资方是个法外狂徒,才开个头他就把自己送进去了……综艺,也是进行到一半,咳……”
想起当事人迟九渊就在后排,韦绎岔开话题,“总之今年怎么不顺呢?你要不要找个庙拜一拜?我听说荷信山那个庙挺经验的,圈里不少……”
“绎哥,你不是说不许我搞封建迷信吗?”陶苒不服气的拉起迟九渊的手,“再说,怎么能叫事事不顺?我这姻缘不是挺顺的?”
迟九渊回神,黑沉沉的目光转向韦绎。
“……”韦绎僵硬的牵起嘴角,“那倒……也是……”
阔少不仅来送人了,陶苒还给他这男朋友买了张头等舱的票,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一会儿能送到贵宾候机室里,再多腻歪一会儿。
韦绎叹了口气,行啊,反正陶苒倒是不缺钱,全当千金难买他乐意了。
到了候机室,前台的服务人员拿走了行李进行托运,陶苒随便拿了罐奶啤,喝了两口就皱起眉,凑到迟九渊耳边小声说:“完了,嘴都让你养馋了,快乐水不能让我快乐了,想喝你做的饮料。”
迟九渊一直紧绷的唇角放下一些,轻声跟他耳语,“仙界讲学结束,我也可以给你送饭。”
如果只是布个传送阵,那从京市到冬市确实“不远”。
“嗯……”陶苒咬着铁罐的边边,有点纠结的皱眉,“我还想体验一下异地恋的感觉呢……”
但他很快向美食屈服了,被冰的凉凉的手坏坏的钻进迟九渊的袖子里,“那你也要专心讲学,不要太想我知道吗?收了灵石要敬业。”
迟九渊现在也习惯了把体温维持在三十七度,甚至会更高一点,被那两只硬挤进来的小爪子一冰,后颈不禁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反扣住陶苒的手腕,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低声应道:“好。”
“咳……那个陶哥……”小林抬头盯着休息室的水晶吊灯,小声提醒:“登机手续那边妥了,咱们该……”
韦绎已经受不了满屋子恋爱的酸臭味,先走一步了。
“那我走了。”陶苒起身,把没喝完的可乐塞给迟九渊,“等钟镝那边忙完了,你再来探班。”
“嗯。”迟九渊点头。
通道外有收到消息来送机的粉丝,迟九渊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住脚步。
樱桃酒们在工作室的再三强调下并没有发出很大的欢呼和尖叫,只是举着应援的手幅,那些年轻人脸上都带着些激动的红,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推门而出的陶苒,在陶苒和他们微笑着摆了下手时,有人激动却克制的低声说着什么。
他们看陶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束光。
像私藏的宝物暴露在灯光下,没人不会被他吸引,但拥有宝物的恶龙却不可抑制的焦躁起来。
有时候私欲作祟,他是想让陶苒不要再和其他人演戏的,陶苒不会因为一部戏和别人有牵扯,但难保别人也能这样拎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