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那小子脾气不太好，”可凯恩直觉向来不准，“确定吗，我可喊他回来了。”

林卡没坐电梯，而是从安全通道走下去的，随手一摸口袋，竟然有洗衣机洗完衣服残留的半根烟。

被水泡过了，不再完整，皱皱巴巴像是没死透的树根。

但他有打火机。

外面天太冷，林卡半天暖不过来，站在一楼消防通道的窗户那儿抽了半根烟。

到蝙蝠大厅门口的时候，凯恩正站在那儿眺望远方，像是一堵墙。

透过他的背影，林卡感受到有如老父亲一般追悔莫及的沧桑情怀。

但林卡只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出了这栋楼。

雪终于停了，路不好走，走了很久，白色鞋面阴出一片湿灰色，才到路边斑马线那。

“诶，这不就是他吗，”凯恩眼神不太行的样子，追了上来，“林卡是吧？你还没走呢，回来面试吧！我们傅总喊你。”

林卡吓一跳，声音怎么这么近？

一转身，凯恩竟然已经到他身后了。

从刚才路过凯恩，到现在，他走了至少有五十米的距离，这家伙是怎么在悄无声息之间就过来的？五十米短跑健将？

还是一直跟着他，却没出声？

无论是那种情形，这公司都挺有病的。

“喊我回去？”绿灯马上就要结束了，林卡抬脚就要走，嘴里嘟囔道，“我好像不太适合你们的职位，我还抽烟呢。”

“是不是适合，得我们傅总说了算，他让我喊你回去，你就得跟我走一趟。”凯恩如实道。

林卡不解，回头看着这个长得巍峨又高耸的男人，“适不适合得是双方说了算，万一你们一些周扒皮的条件让我不如意呢？”

“会让你如意的，”凯恩看着林卡的眼睛，“如果你能留下，可以随便提一些意见，你们大学生不都缺钱吗，你可以让老板再给你多加些钱。”

“还能加？？”林卡眼睛亮了。

其实已经给的够多了，他也不是真不想去，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因为抽烟被淘汰了，便安慰自己说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林卡能屈能伸，特别能屈。

凯恩也是真的不想再打伞，态度又诚恳十分，“我们老板平易近人，事儿也不多，只是对体味的要求比较严格。”

林卡惊呼：“对体位还有要求？会不会有些超出职责范围之外了？这得加钱吧？”

什么老板啊，要求这么高？

有你们副总帅吗？

那副总是病恹恹的呼吸着，看起来体位不太多的样子。

凯恩一愣，“很难接受吗，他挺爱干净的，就是有……有过敏性鼻炎，比一般人的鼻子都挑剔一些，容易感染或者过敏什么的，就是这样。”

“抱歉抱歉，”林卡觉得自己好荒唐，可能和那副总梦里做多了，说话已经不从脑子过了，“我说的就是体味……这么敏感，那你们老板确实挺痛苦，那我回去再面试一下吧。”

凯恩把人带回来。

林卡搬了塑料凳，坐在傅泽桌前，一脸正色道，“副总……傅总？”